已逾礼法,竟还想以器代道,乱我医统!”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太医悄然拾起断裂的银针残片,借袖掩护,藏入怀中。
他名叫裴砚,曾亲眼见云知夏以三针刺入“神庭”“风池”“百会”,退去一品大员的暴厥之症,针深皆分毫不差。
他不信鬼神,只信实证。
当夜,他取来穴位铜人,以残针比对,又用游标尺测量,震惊发现:此针设计之精准,竟能确保刺入“神庭穴”时,深度恒为三分,误差不足半毫。
而寻常医师凭手感施针,深浅波动常达一寸有余,轻则无效,重则伤及脑髓。
他提笔,将数据密密记下,指尖发烫。
而药阁之内,云知夏早已不再等待朝堂的认可。
她命人伐木立坊,在药阁东侧建起“药器坊”,三面开窗,阳光直照锻台。
墙上悬挂大幅图纸,标注每一件药器的尺寸、材质、工艺流程,清晰如律。
“凡愿学者,可取图样,自行打造。”她立碑于坊前,石碑新凿,字字如刀:
“药器不私藏,医道才不亡。”
消息如风,一夜传遍京城。
铁匠来了,木工来了,药铺学徒、乡野郎中,甚至有几个太医院的杂役,偷偷溜出宫门,只为抄一幅图样回去。
老铁匠站在炉前,望着眼前人头攒动,眼眶发红。
他举起铁锤,声音沙哑却震彻全场:
“我捐此炉!不为名,不为利——只为有一天,我女儿再病,有人能用对的针,用对的量,把她救回来!”
人群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药器不私藏!”
“医道不为权贵独占!”
火光映着每一张脸,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手中拿着图纸,眼中燃着光。
那光,不是对神明的敬畏,而是对“可知”“可测”“可控”的渴望。
云知夏立于高台,看着这一切,唇角微扬。
但她不怕。
她曾死过一次,死于同门师兄的毒药,死于信任与才华的代价。
这一世,她不再藏锋,不再忍让。
她的战场不在后宅,不在王府,而在整个大胤的医道之上。
她要立规矩——以器为尺,以律为纲,以实证为基。
夜深,药器坊依旧灯火通明。
新一批刻度针即将出炉,云知夏亲自校准最后一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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