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看不见,是废人。可今日,我试出了第三碗药粉比其余粗了半成……他们依我的判断重研了……真的有效。”她眼眶泛红,“我……我终于不是累赘了。”
云知夏走近,掌心轻落她肩头,温而不柔,稳如磐石。
“你不是累赘。”她声音低缓,却字字如钉,“你是第一个‘手眼医者’。眼盲,心不盲;看不见药,却能‘摸’出真伪。这世间,不该只有一种‘看见’的方式。”
小春浑身一震,泪水终于滚落。
三日后,首剂“清血散”通过共验,疗效确凿,百姓自发排队领药。
药阁门前长龙蜿蜒三条街,有老妪拄拐而来,有壮汉背病妻跪地相求。
更令人震动的是——柳元敬派来监视的三名衙役,竟悄悄混入队伍,只为给家中染病幼子取药。
云知夏立于高台,望着这长龙般的人海,忽而抬手,扬声:
“从今日起,药阁不拜官,只救人!”
话音落,小春与阿豆齐步上前,高声诵读《伤寒新解》首章:“病有风寒湿热,皆从外入,非鬼神所降……辨其源,断其路,以药制之,以术救之……”十名女徒列队相和,声浪如潮,冲破晨雾,直上云霄。
而在人群最外,孙典史立于阴影之中,手中紧握那卷抄满批注的讲义,指尖微微发颤。
他抬头望向药阁上空——那一缕药烟,依旧袅袅不散,像一把烧向旧天的火。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终是没走。
而在药阁深处,云知夏翻阅着学徒们昨夜的练针记录,眉头微蹙。
铜人虽成,然针法偏差仍多,深浅错乱,角度偏移……若真用于活人,轻则无效,重则伤脉。
她提笔,在新纸写下一行字:
“标准器,不可缺。”
笔锋未收,窗外风起,吹动案上图纸一角——隐约可见银针轮廓,旁注小字:刻度至厘,误差不超三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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