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
次日清晨,东市喧沸如潮。
三丈高台巍然矗立,通体以黑檀木筑成,台面刻满古老药纹,中央立着一尊九足药鼎,鼎口吞吐着淡淡青烟。
金锣连响九声,声震四野,百姓蜂拥而至,围得水泄不通。
白九卿缓步登台,玄袍猎猎,袖口绣满藤蔓符文。
他身后九名“药鼎奴”身缠铁链,目光呆滞,额心烙着扭曲符印,仿佛已非活人,而是行走的药引容器。
他仰天而笑,声如裂帛:“今日万药归元擂开赛!三关定鼎,胜者承天命,掌药道正统!”
台下老药痴陈三拄杖而立,浑浊双他曾是药嗣会元老,却因质疑“归元大典”被逐出门墙。
此刻他望着台上那些被毁去神智的药奴,手指颤抖。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
一道素白身影缓步而来。
云知夏踏阶而上,衣袂未扬,发髻仅以银簪束起,未佩药囊,未携药箱,仿佛空手赴死局。
可她每走一步,台下便静一分。
她立于台心,与白九卿相对而立,目光如刃,直刺其心:“你说正统?”
她冷笑:“医道为生民立命,不是为神坛献祭。”
白九卿眸光骤冷:“第一关——辨毒!”
话音落,药嗣会推出一名十岁童子,面如金纸,双目翻白。
他被强迫饮下七种奇毒混合液,瞬间抽搐倒地,口吐黑血,气息微弱如游丝。
“云掌令既自称通晓药理,可敢隔空指毒?”白九卿声音森然,“若错一味,即判败北,永逐医道!”
台下哄然。
“望气识毒?荒谬!”一名太医院医士嗤笑,“药性相搏,千变万化,岂能凭空感知?”
“就是,莫不是想靠装神弄鬼蒙混过关?”
云知夏不语。
她闭上眼,指尖轻点太阳穴,呼吸渐缓。
刹那间,意识如针,刺入无形之网。
她启动“药感”——前世作为药师在高危毒物实验室中磨砺出的本能,能捕捉空气中极微量的挥发性毒素分子,感知其扩散轨迹与代谢路径。
风过台面,带来血腥与药腥交织的气息。
她在脑海中构建出毒素的流动图谱:蜈蚣涎沿肝经游走,断肠草伏于心脉,腐骨霜深陷肺络,其余五毒皆为干扰掩护……
她再睁眼时,眸中已无情绪,唯有冰冷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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