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清路。
风渐起,吹动玉简微晃。
那三行字,在光下愈发清晰。
信实证,救活人,不炼魂。
突然,小药灯轻轻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仰起脸,声音如露滴石:
“好多光……在连……像一张大网。”药笛横唇,一缕清越的笛音破空而起。
那声音初时如晨露滴石,轻不可闻,却在瞬息之间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穿云裂石的旋律,直冲天际。
笛音非宫非商,不循古律,却自成节奏——三短一长,三短一长,如心跳,如脉搏,如大地深处传来的呼吸。
百名残烛堂弟子齐刷刷抽出腰间药杵,重重顿地。
“咚!咚!咚——咚!”
一声声,一记记,应和着笛音,整齐如战鼓,磅礴如潮涌。
药杵击石,火星四溅,声浪滚滚扩散,竟与玉简上那三行影子隐隐共振。
青石地面微颤,仿佛整座药王台旧址都在回应这前所未有的律动。
小药灯仰着脸,盲眼微阖,睫毛轻颤。
她忽然笑了,像听见了天地间最纯净的歌谣。
“好多光……在连……”她喃喃,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轻划,“像一张大网……从这里,连到城南的柴家药铺,连到北山采药人的草棚,连到东市卖膏药的老翁……每一处,都有一点光,现在,它们全亮了,连在一起了……”
云知夏闭目。
刹那间,她的“药感”如根须破土,顺着地脉蔓延而出。
不是幻觉。
全城九百药感点——那些她亲手救治过、留下药引或服用过“共鸣散”的病人,此刻竟在同一频率上轻轻震颤。
心跳、呼吸、脉象,皆被这笛音牵引,形成一种奇异的共振。
她的意识如丝线穿行其间,清晰感知每一处微弱却坚定的生命律动。
成了。
她心中平静,却有烈火在眼底燃起。
这不是神迹,是科学的胜利。
她以药理构建“共振体系”,以音律为引,以群体生命为基,终于在这片蒙昧的土地上,种下了第一棵“医道神经树”。
从此,医者不再孤行,药效不再凭空臆测,千人千症,万药万效,皆可实时反馈,汇成洪流。
她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萧临渊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侧,玄甲冷光未褪,战意犹存。
他望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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