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人去?”他盯着她,声音低沉如铁,“你忘了‘共燃剂’是谁替你试的药?你注入我心脉的那天,就该知道——你的命,不止你一个人担着。”
她怔住。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这个曾被世人称为“疯批”的王爷,从来不是不懂情,而是情至深,藏至狠。
她不再多言,取来“共燃剂”与“逆感散”,在玉钵中以血为引,三蒸九炼,调出一剂猩红如血的药液——引火剂。
药成之瞬,室内药香骤凝,竟有裂帛之声响起。
她将针尖刺入他心脉,药液缓缓注入。
萧临渊眉头未皱,只死死盯着她。
“药感会反噬,心脉会焚,你会痛得想死。”她低声道,“但你必须撑住,撑到我点燃阵眼。”
“你说烧,”他嘴角微扬,竟带一丝笑意,“我就陪你烧。”
她转身,召来小药灯。
盲女跪坐于阵心,双手合十,额心一点微光如萤火闪烁。
那是她的“心光”——能感知药魂,亦能感知至亲之人的生命波动。
“若我与他心光断裂,立刻焚‘断网香’,斩断药感链接。”云知夏沉声下令,“不可迟疑,不可心软。”
小药灯轻轻点头,声音如风中细语:“灯在,光不灭。”
子时三刻,药官祠旧址。
残庙倾颓,断碑横卧,地缝裂如巨口,青雾自其中袅袅升腾。
九只青铜铃悬于半空,无风自动,铃声幽幽,似在召唤亡魂。
云知夏立于地缝之前,夜风掀动她素白衣袂,宛如孤鹤临渊。
她取出药囊,将“引火剂”洒入雾中。
刹那间——
青雾骤变。
由浊转清,由清转金,如熔金流淌,逆向沉入地底。
雾气所过之处,青铜铃声由哀转亢,竟似欢鸣。
地缝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终于睁开了眼。
她低头看向萧临渊。
他站在她身侧,玄甲未卸,手握长刀,眼神冷峻如霜。
可当他侧目看她时,那冰层之下,竟有火光跃动。
“准备好了?”他问。
她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无须多言。
风止,铃停,金雾尽没于地底。
云知夏握紧药囊,率先一步,踏入那幽深地缝。
萧临渊紧随其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