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能听懂鼎语……”
他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颤巍巍指向竹简:“前朝末年,药官炼‘鼎心’,需‘双脉同源’者为引——一人体毒,万人共振,百里之内,皆成药奴……”
“后来事发,皇帝震怒,满门诛绝……可阵眼未毁,只被封印……”
他忽然瞪大双眼,手指死死抠住地面,指向阵图某处:“看这里!‘癸水之眼’,地脉阴枢……唯有‘毒脉’与‘药感’交汇之地,方可重启大阵……”
“而那地方……”
他喘息如风箱,一字一顿:
“是靖王府地底,压着当年的祭坛。”
云知夏浑身一凛。
她低头看向手中阵图残片,那道扭曲符线末端的标记,与王府密卷上的地宫位置,完全重合。
她一直住在阵心之上。
而萧临渊,为何死守地宫?
他是否早已察觉?
还是……他也已被阵法侵蚀?
她将封伯背出废墟,交由军医监秘密救治。
自己则悄然归城,换上王妃常服,神情如常。
当夜,她向守卫通报:“奉命巡查地库药材储备。”
守卫未疑。
她提着药灯,一步步走入靖王府幽深地底。
石阶湿冷,空气滞重,越往下,越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像是陈年血迹混着药香,在黑暗中悄然弥漫。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阔。
一间巨大石室横亘眼前,四壁刻满古老药符,线条扭曲如蛇,墨色暗红,似以血绘成。
而在石室最深处,一面完整的药符石壁巍然矗立。
中央凹陷处,嵌着半枚青铜鼎足。
鼎足斑驳,纹路古拙,其上刻着两个小字,已被岁月磨蚀大半。
她俯身,拂去尘灰。
依稀可辨:
承未。
石室幽深,冷雾如丝,缠绕在云知夏脚边。
她指尖尚触着那半枚青铜鼎足,寒意却已顺着血脉爬满全身。
“承未”二字,像是一把锈钝的刀,割开了记忆的封印。
沈未苏——前世之名。
云知夏——今世之身。
承……未?承续未竟之业?还是,承袭未死之魂?
她尚未回神,空气中忽有铁锈与血腥交织的气息悄然弥漫。
那石壁上的药符仿佛活了一般,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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