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提供药材救的市场;两年前北境闹瘟疫,是我送去了三百车药材呢。”说着,他甩出一卷账册,那牛皮封面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你查的每一张单据,那可都是两国商人的心血啊。”
云知夏翻开账册,手指尖在第三页“紫花地丁”那一项上停住了。在夹层里有个米粒大小的刻痕,是用刻字刀雕出来的北斗七星。
她心里就像敲鼓似的“怦怦”直跳,可脸上也就露出了三分惊讶的样子:“原来郑元通……”
“嘘。”赫连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寅时三刻,北湾卸货。”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得谢谢我,起码我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的。”
夜里三更的时候,靖王府的密室里点着牛油灯。
云知夏把账册和带毒的药渣封进防水匣子里,然后推到萧临渊面前:“他不是怕证据,他是怕没人敢拿证据来对付他。”萧临渊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匣子上的铜锁呢,他连甲胄都还没卸下来,肩章上沾着军帐里的草屑。他对身旁的人说:“你要的那些女哨啊,烽火娘子带了三十个人过来,那可都是厉害角色,个个都能在礁石上趴上半宿,动都不带动一下的。”说着,他突然就握住了她的手,他掌心的老茧蹭得她手痒痒的。他还说:“你昨儿夜里咳出来的血……”
“那是***兑了苏木汁弄出来的,是假的。”云知夏把手抽了回来,可还是躲不开他那炽热的目光。她接着说:“北湾那边的货船啊,装的可不是什么药材,而是迷心引的原料呢。等他们卸货的时候……”
“我就在高崖上盯着呢。”萧临渊披着甲胄站了起来,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得他身上的玄铁护心镜泛着冷冷的光。他说:“你说要让药开口说话,我倒要瞧瞧,这药到底能说出些啥来。”
到了子时四刻,北湾那边的海雾浓得就像一团化不开的墨似的。
云知夏就站在萧临渊的身边,眼睛望着海面。
突然之间,她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儿,是紫花地丁那种清苦的味道,还混着海水的咸腥味。
“来了。”萧临渊的手一下子就按在了腰间的横刀上。
海平线上慢慢浮出了一个小黑影,而且这个黑影越来越近。
那是一艘没有挂灯的货船呢,船舷上的红漆都斑驳了,船头站着一个人影,穿着银袍,戴着玉冠,手里还捧着一株盛开的紫花地丁,在这夜色里就像一团幽蓝幽蓝的火。
赫连策的声音顺着海风传了过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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