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夏将指尖抵在石案上,用力一按,血珠混着药粉渗进砖缝,“太医院那些人,最爱传些‘王妃被药毒反噬’的闲话。沈砚关在地牢里,耳朵却灵得很——他听见了,守脉阁的人就会听见。”
金针翁的手攥住她的腕:“小夏,这太险了。当年守脉阁用活鼎炼药,连皇上的奶娘都……”
“翁公。”云知夏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老茧传来,“那些孩子的骨头上,还沾着我的血。”她低头看向腕间,那里还留着前世做活体实验时的针孔,“我要带他们回家。”
第二日辰时三刻,太医院的偏殿里围满了人。
云知夏握着银针的手突然发颤,针尖在病人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
“王妃这是……”“莫不是前日那针用猛了?”议论声里,她踉跄后退,撞翻了案上的药盏,朱砂散撒了满地,像一滩凝固的血。
“我……我看见鼎火了。”她望着虚空,瞳孔涣散如蒙了层雾,“鼎里有人喊,疼……疼啊……”
太医院院正的脸白了:“快,快扶王妃回实证院!”
消息像长了翅膀,未到午时便传遍六宫。
实证院的地牢里,沈砚倚着墙坐,嘴角扯出一抹笑。
他望着铁栏外晃动的人影,轻声道:“来了……她终于撑不住了。”
深夜,实证院的后巷飘起细雨。
云知夏站在窗后,看着一道黑影掠过围墙,在青石板上留下一枚药丸。
药丸表面刻着冰花图腾,在雨水中泛着幽蓝。
她拾起时,指尖微微发烫——幻象如潮水涌来:冰窟深处,数十具枯骨围成圆阵,中央铜鼎燃着幽蓝火焰,火焰中竟是她前世的脸,嘴唇开合,无声喊着“救我”。
“阿星。”她将药丸塞进袖中,“封锁实证院,只说我晕过去了。”
“是。”贴身丫鬟的声音从帘后传来,“王爷在偏厅等您。”
萧临渊靠在案前,玄铁刀搁在身侧,刀鞘上的龙纹被烛火映得发亮。
见她进来,他站直了身子,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你要入虎穴?”
云知夏解开发髻,取出一根银簪在烛火上烤着:“只有他们以为我失控,才会带我见楚云归。”银簪烧红了,她轻轻戳向掌心,血珠落在瓷碟里,“这是假死散,能让脉象停得跟真的一样。”
萧临渊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血珠:“若他们敢动你一根头发……”
“北疆的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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