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突然,帘子外面传来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
裴公公挑开帘子走进来,他身上穿着的貂皮大氅沾着雪沫子,手里还捧着一个红漆木匣子呢。“司礼监奉了圣上的旨意,特意来监药的。”他瞅了瞅炉子上的铜釜,接着把目光投向云知夏那张青白的脸,问道:“听说这雪心丹得拿活人来试药啊?”
云知夏没有搭腔,只是朝着药童挥了挥手。
那个小药童端着个冰盘走了过来,盘子里有三枚青白色的药丸,上面还凝结着霜花呢,就好像是三滴被冻住的月光似的。
云知夏捏起一枚药丸,看都没看就直接塞进嘴里了。
“王妃啊!”裴公公急得一个劲儿地跺脚,“这药连狗都没试过呢……”
“狗的脉象和人可不一样。”云知夏咽下了药丸,喉结动了动,说道,“要是我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在第三块砖下面有个药方。”她指了指脚边的青砖,“用‘心火引’的时候,必须得用活人的温血来催发药效——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人体的试药方法了。”
裴公公的手一直在抖,连腰牌都被撞得发出声响。
他想要劝阻,却看到云知夏的指尖都已经发青了,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药力一进入身体,云知夏就感觉像是被冰锥刺穿了心肺一样,摇摇晃晃地扶住了桌角,手指关节都捏得泛白了。
“小满!”她突然大喊了一声。
跪在外面的小满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正好撞进她的怀里。
云知夏的体温低得吓人,就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玉石一样。
“别……别给我灌解药。”她咬着牙说,“炉火不熄灭,这药就不能停。”“您的嘴唇都紫了呀!”小满哭着伸手去摸她的脸,“您之前还说要教我认第一种药材的呢……”
“先认这个炉火吧。”云知夏紧紧抓住她的手,把它按在药炉的铁壁上,“这可是雪心丹的关键呢。”
话刚说完,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萧临渊带着一身的寒气冲了进来,他那玄色的大氅上还沾着箭簇上的血呢。
他一眼就看到瘫在暖榻上的云知夏,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大声问道:“谁允许她试药的?”
“王爷。”裴公公哆哆嗦嗦地行礼,“是王妃自己要……”
“停炉!”萧临渊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就要去掀药炉的盖子。
云知夏猛地从暖榻上撑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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