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浑身都湿透了,可是怀里抱着的油纸包却干干爽爽的,一滴水都没沾上。
小蝉说道:“王妃,我、我在西市的药铺听到……楚太医监买了二十车火油,说今天夜里要把实证院给烧了。”她紧紧握着伞骨的手一直在抖,“他还骂您是妖女呢,说把药庐烧了,那些‘妖术’也就跟着没了……”
云知夏拿过手帕给小蝉擦脸,手指碰到小蝉冻得发紫的耳垂,就问她:“你怎么有胆子来这儿啊?”
“前天我帮张婶抓药,她孙子喝了您给的药之后,头就不疼了。”
小蝉抽了抽鼻子,说道:“我以前在二小姐身边的时候,还帮着往您喝的茶里放过……”话没说完呢,她“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额头紧紧贴在青石板上,带着哭腔说:“我要是再不说,可就真成了害死好人的帮凶了呀。”
云知夏刚要扶小蝉起来,就见赵典簿抱着三本账册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了。
他的额角还沾着雨珠呢,袖子里还插着一把算盘。他对云知夏说:“王妃啊,地窖的防水布我已经让人给换了新的了,密库的钥匙在这儿呢。”
他一眼瞥见小蝉,眼神一下子就躲闪了一下,又接着说:“火油那事儿啊,我已经吩咐杂役把东院的药材全都搬到偏厅去了。”
“赵典簿啊,”云知夏把刻好的药方往他怀里一塞,说道,“你去让工匠抬三口大锅到院子里,把锅都注满水,然后在水面上撒一层桐油。”说完,她从药柜里抓出一把靛蓝色的药粉,又说:“把这个撒在院墙四周,这东西一遇热就会燃烧,引线直接通到地窖的铜铃那儿。”
赵典簿接过药粉的时候,感觉指腹被扎得麻麻的,就问:“这是啥呀?”
“这是曼陀罗花磨成的粉,里面还掺了樟脑呢。”云知夏撇了撇嘴说,“这东西烧起来烟可大了,大得全城的人都能闻到。”
到了夜里三更的时候,雨停了。
楚昭南举着火把,火把照亮了半面墙的时候,云知夏正站在药庐的屋顶上呢。她身上裹着萧临渊送的狐裘呢,就瞧见那个疯子,头发乱得跟啥似的,披头散发的,腰间还晃荡着半壶酒。那疯子大喊:“妖女!你用邪门歪道扰乱我医道,今天我就用这火把,把你的老窝给烧喽!”说完就跌跌撞撞地把火把扔出去了,那火星子一下子就溅到院子里的大锅里了。
“轰!”的一声。
大火猛地烧起来的瞬间,那刺鼻的烟雾就像条大黑蛇似的,一下子就窜到天上去了。楚昭南当时就傻愣愣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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