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第三日寅时,第一声咳嗽惊醒了所有人。
“我、我能睁眼了?”五号红绳患者掀开被子,“喉咙不疼了!”
“我也不烧了!”七号红绳扒着门框笑,“能闻见粥香了!”
蓝绳组里只有三号老人攥着胸口:“我……我好像也好了点……”
云知夏捏着记录册的手在抖。
她揭开红布,红绳组五人全退烧,蓝绳组仅一人好转。
孙婆子“扑通”跪在她脚边,眼泪砸在青石板上:“菩萨,您是活菩萨……”
“我不是菩萨。”云知夏蹲下身,替她擦了擦泪,“我是大夫。大夫的本事,是学来的,不是求来的。”
夜露沾湿瓦当时,草庐后的竹丛发出轻响。
楚昭南缩在阴影里,看着云知夏剖开猪肺,用炭笔在竹板上写“肺泡融合”“纤维化”。
他握药铲的手紧了紧——这些词他从未在医书里见过,却偏偏能精准戳中疫毒的死穴。
“好个云知夏。”他低笑一声,将怀里的纸包放在药柜最底层。
纸包上写着“清肺散”,内里却混了霜髓香的残基——这东西能让血清里的抗体失效,却查不出痕迹。
次日辰时,云知夏捏着纸包的手骤然收紧。
她将药粉撒进沸水,水面浮出一缕黑线——正是霜髓香燃烧后的残基。
“想乱我阵脚?”她扯过油纸,唰唰写了几行字,“下次,带点真本事来。”
月上东山时,裴十三的玄色斗篷再次扫过草庐门槛。
他袖中还沾着宫墙的朱砂,声音发闷:“淑妃染了疫,陛下要太医监三日内交方子。”
云知夏将《疫病传变图》和血清瓶推过去:“拿给陛下看。”
“若错了……”
“我错了,砍我的头。”云知夏抄起药杵,在石臼里捣得震天响,“可若你们继续捂,等疫毒进了宫城——”她突然停手,“死的就不只是淑妃了。”
裴十三盯着她眼里的火,最终将东西塞进怀里:“后日寅时,我在西直门外等。”
当夜三更,马蹄声惊碎了星子。
阿灰撞开草庐门,脸上沾着泥:“官差带着刀!说我们用邪术害人,要封庙!”
云知夏将《传变图》挂在庙门,血清瓶在案上排得整整齐齐。
她抄起药炉站在阶前,炉里的艾草香混着消毒水的苦,漫过人群:“要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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