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喉间发紧,“您、您说过,香灰能说话的。”
云知夏取过凸晶石片——这是她用琉璃作坊的残料磨的,两片叠起来能将细粉放大十倍。
香灰里混着的淡紫色颗粒在石片下显了形:五瓣小花,花蕊如丝,正是北疆才有的梦魂蕊。
这花离了寒地活不过七日,如何能出现在暖阁熏炉里?
她将香灰溶于碱水,试纸刚浸进去便腾起紫烟。
“复合致幻剂。”云知夏捏着试纸的手紧了紧,“梦魂蕊催情,曼陀罗花致幻,再加微量鹤顶红……好个慢性毒引,等药性在体内攒够了,宫宴上一激音波,满殿人都得成疯子。”
“谢乐师今晨调过编钟。”
清冷女声从药庐梁上飘下。
云知夏抬头,便见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坐在梁上,发间银簪映着烛火,“他说‘要让钟声穿透人心’。”
“柳如絮?”云知夏认出这是教坊司最神秘的女官,“你是谢无音旧仆的女儿。”
柳如絮翻身落在案前,袖中滑出半块残玉——与谢无音腰间的玉佩纹路契合。
“我阿爹是被他毒哑的。”她指尖抚过玉上裂痕,“他调钟时,我听见他说‘子午流注’。”
子午流注?
云知夏瞳孔微缩。
那是中医时辰与经络的对应之法,若编钟按十二时辰方位悬挂……
“走。”她抓起案上的夜行衣扔给白芷,“夜探乐坊。”
乐坊编钟阁外,守卫打着哈欠往酒坛里灌酒。
白芷摸出药囊撒了把“醉仙散”,守卫的酒坛“当啷”落地,人已瘫在地上打鼾。
编钟阁内,十二口青铜钟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云知夏绕着钟架转了半圈,突然蹲下——钟架底部刻着清晰的罗盘纹路,正北位的钟槌里透出幽光。
“磁石。”她抽出钟槌,里面嵌着拇指大的磁石,“调磁石位置能改共振方向。”
白芷举着烛台凑近钟壁。
云知夏取出细针插入缝隙,轻敲钟身,耳贴针尾——钟声的震颤竟顺着针杆集中在一个方向,正是宫宴殿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席位。
“看这里。”白芷指着钟架底部,竹管从砖缝里蜿蜒而出,“这是导音管。”
两人顺着竹管寻到地下,尽头是个半人高的铜炉——与云知秋献舞处的熏香炉一模一样。
“音波带起香雾,顺着导音管直灌人脑。”云知夏直起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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