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惨叫,没有血光,只有云知夏清泠的解说声:“看这里,神经被毒素侵蚀的痕迹呈放射状,说明毒素是通过皮肤渗透……”
柳婉柔攥紧车帘,额角渗出冷汗。
她突然想起昨夜嬷嬷的话——云知夏不是普通医女,她是能让瘫了三年的老兵抬起胳膊的活神仙。
“姑娘,时辰到了。”春桃捧着药囊走进帐中,悄悄瞥了眼萧临渊的方向,“该换第二把刀了。”
云知夏接过银刀,指尖拂过羊皮纸上的炭笔痕迹。
她知道,这一刀下去,不仅要剖开尸体,还要剖开这三年来压在北境军头上的阴云。
而萧临渊站在那里,既是看客,也是局中人——他若伸手,这局就能破;他若缩手,她便自己撕开这张网。
阳光越升越高,照得帐内亮堂堂的。
云知夏的银刀在尸体上划出第二道切口,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记录着每一处病变的细节。
她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双眼睛,透过帐帘的缝隙,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萧临渊的暗卫,正将今日的情形,一字一句写进密报,快马送回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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