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隐瞒,才与洪师兄提及……不想洪师兄嫉恶如仇,竟直接上禀。”
他将自己摘得干净,又把“亲眼所见”坐实。
越千仞盯着顾青崖:“顾青崖,人证在此,你还有何辩解?”
顾青崖却笑了。
那笑容里甚至带着几分无奈和……怜悯?
“越长老,曲长老。”
他转向两位长老,“若仅凭几句话,便断定我是煞修,是不是有些太多潦草,据我所知,刑罚殿问审可不是凭的一言之词吧?”
“你!”洪烈勃然大怒,气得脸色涨红,周身金丹气息都有些浮动。
“至于符箓,”顾青崖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刚才洪烈客卿所说,我用阴毒符箓伤人一事,请问,我伤的什么人,能来对峙否?”
他语速平和,但句句如刀。
曲长老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意思。
越千仞眉头紧锁。
“巧言令色!”越千仞寒声道,“煞气侵体蚀神,非正道所能驾驭。你纵有百般借口,身染风煞之力总是事实!此等力量,你从何得来?又如何控制?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便是最大嫌疑!”
终于问到核心。
洪烈和赵无极都屏息凝神,等着看顾青崖如何解释这最致命的一点。
顾青崖神色不变,微微拱手:
“回越长老,顾某于阵法一道略有钻研。断魂峡中,为对抗裂空雕与诡异环境,顾某曾深入研究当地蚀骨阴风之特性,翻阅过藏经阁相关杂论,其中便有前人探讨‘煞气特性与阵法转化’的设想。顾某不才,于生死压力下偶有所悟,尝试以自身灵力模拟、引导微量风煞,辅以阵法之理稍加约束,用以增强防护或扰动敌方,实为借鉴其力,而非修习其道。此过程对神识与灵力掌控要求极高,且极为凶险,亦是侥幸未遭反噬。”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
真的部分是,他确实“研究”了,也确实“借鉴其力,非修其道。
假的部分是,这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混沌道体的本能与仙帝见识的结合。
他巧妙地将其包装成了一种“危险的阵法应用尝试”,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大胆的研究者”,而非“修习者”。
“此乃顾某于生死间的无奈尝试,确有不当之处。”
顾青崖适时表现出一点“后怕”与“反省”,但随即话锋一转,“然而,顾某始终谨记,力量只是工具,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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