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人的遗书,都提到‘宽恕族人’。”
萧景玄眼神冰冷:“不是自尽,是灭口。婉贵妃知道太多王氏的秘密,她若落在朕手中,吐露出来,牵连的就不止王氏了。”
“可她是贵妃,守卫森严,谁能进来杀她?”
萧景玄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看守宫女:“昨夜谁来过?”
宫女浑身颤抖:“回……回陛下,昨夜陈侍郎来过,说是奉旨询问婉贵妃一些事情。他手持陛下手令,奴婢不敢阻拦。”
又是陈明远!
沈青澜心中寒意更甚。陈明远昨夜去了王府,王崇“自尽”;来了静心苑,婉贵妃“自尽”。这绝不是什么巧合。
“他待了多久?”萧景玄问。
“约……约莫一刻钟。出来时说贵妃已经歇下,让奴婢们不要打扰。”
一刻钟,足够杀一个人,伪造现场,留下遗书。
萧景玄握紧拳头,指节发白。但他很快松开,恢复平静:“传朕旨意:婉贵妃突发急病,薨逝。按贵妃礼制安葬,但不入皇陵。”
这是要将此事压下去。沈青澜明白他的用意——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走出静心苑时,天色已暗。雪又下了起来,细密的雪花在空中飞舞。
“陛下,”沈青澜轻声道,“陈明远接连灭口,说明他背后的人……已经急了。”
“急了好。”萧景玄冷笑,“他们越急,破绽就越多。传令玄卫,严密监视陈明远的一举一动。他去哪里,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朕都要知道。”
“是。”
“还有,”萧景玄停下脚步,看向沈青澜,“青澜,从现在起,你要格外小心。他们连婉贵妃都敢杀,对你……更不会手软。”
“臣不怕。”沈青澜抬头,目光坚定,“有陛下在,臣无所畏惧。”
萧景玄深深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雪花:“等这一切结束,朕就娶你为后。到那时,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沈青澜眼眶微热,重重点头。
雪越下越大,将宫城染成一片素白。在这片纯洁的白色下,却暗藏着无尽的杀机与阴谋。
元兴元年的腊月,在血与火中走向尾声。
而明日,腊月二十九,科举案复审结案的日子,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
沈青澜不知道。
她只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险,她都会陪在这个男人身边,与他并肩作战,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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