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哪个世家,只要触犯国法,朕必严惩不贷!”
这番话杀气腾腾,听得不少人脊背发凉。
“退朝。”萧景玄起身,“郑尚书、方侍郎、顾先生,还有沈尚宫,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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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散去后,文华殿侧殿。
萧景玄已换下龙袍,着一身玄色常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连续几个时辰的仪式,即便是他也感到疲惫。
“陛下,”郑文远斟酌着开口,“今日在朝上宣布不纳妃嫔……是否太过操切?朝野必然震动。”
“朕就是要他们震动。”萧景玄睁开眼,“郑老,您经历过三朝,应当看得明白:后宫干政、外戚专权,是我大燕百年积弊的根源之一。朕此举,就是要斩断这条根。”
“可是子嗣……”
“承稷很好。”萧景玄看向一旁摇篮中熟睡的孩子,目光柔和下来,“况且青澜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皇室子嗣,贵精不贵多。与其养一堆皇子争权夺位,不如好好培养一个继承人。”
这话说得通透,郑文远一时无言。
沈青澜端茶过来,轻声道:“郑尚书不必担忧。陛下此举虽有违常例,但若能开一代新风,亦是美谈。只是……今日之后,怕是有更多人要视臣为眼中钉了。”
“他们敢!”萧景玄冷声道,“玄卫已布下天罗地网,谁敢动你分毫,朕灭他满门。”
这话说得杀气四溢,郑文远都听得心惊。
“陛下,”顾衡之适时开口,“说回正事。刘一手提供的那个疤面人线索,玄卫已有些眉目。”
“哦?”
“根据刘一手的描述,玄卫排查了永和十二年前后在京中活动的南北行商、江湖人物,锁定了三个人。”顾衡之取出一份卷宗,“其中两人已确认死亡,剩下一人——姓胡,名三疤,确实右手背有新月形刀疤。此人原是江南盐枭,永和十一年突然洗手不干,在京郊置了田产,做起了富家翁。”
“盐枭?”萧景玄眼神一凝,“与王宗衍可有关系?”
“正在查。”顾衡之道,“但据邻居说,胡三疤虽不混江湖了,却常有些‘贵人’来访。他家中仆役曾无意中透露,主家常去‘城南王老爷’的别院。”
“城南王老爷……”沈青澜沉吟,“可是光禄寺少卿王继恩?他是王崇的侄子,在城南确有别院。”
“正是。”顾衡之点头,“臣已派人盯住胡三疤和王继恩。只是……陛下,若真查下去,恐怕要牵出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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