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总该有个交代。”
“交代……”周尚宫缓缓放下茶盏,那温和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冷漠,“沈青澜,你以为你是谁?靠着陛下的宠爱,就敢来质问老身?”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青澜:“老身在这宫里待了三十五年,伺候过两代太后,经历过的风浪,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查的那些账,你以为只有你看到了?先帝在时,就有人查过,可查到最后呢?”
她冷笑:“不是暴病身亡,就是意外失足。沈姑娘,你父亲沈文渊,不就是前车之鉴?”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青澜却笑了。那笑容清冷而锐利,像出鞘的剑。
“周尚宫终于肯说实话了。”她也站起身,与周尚宫平视,“所以,我父亲的案子,您果然知情。”
周尚宫瞳孔微缩,随即恢复平静:“老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沈青澜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萧景玄给她的那枚,“陛下有令:尚宫周惠娘,涉嫌贪墨内库、勾结外臣、陷害忠良,即刻收押,交内廷司审讯。”
话音未落,玄七带四名暗卫破门而入。
周尚宫脸色终于变了。她死死盯着那枚玉佩,又看向沈青澜,忽然仰天大笑:
“好,好一个沈青澜!老身小看你了!”她笑声骤止,眼中闪过狠厉,“但你以为抓了老身,就能掀翻这天?告诉你,这宫里的水,比你想的深得多!有些人,连陛下都动不得!”
“动不得动得,试过才知道。”沈青澜平静道,“带走。”
玄七上前,周尚宫却后退一步,从袖中滑出一把短匕,抵在自己颈前:“别过来!否则老身立刻死在这里,让你们什么都问不出来!”
沈青澜眼神一冷:“周尚宫以为,一死就能了之?您死了,您的侄儿、侄孙,您在江南的庄园、田产,陛下一样会查个底朝天。”
周尚宫的手颤抖起来。
“您若配合,供出幕后主使,陛下或许会念您多年伺候的苦劳,从轻发落。”沈青澜放缓声音,“但您若执迷不悟……谋逆大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株连九族”四个字,像重锤砸在周尚宫心上。她手中的匕首“当啷”落地,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我……我说。”她闭上眼睛,两行老泪滑落,“但沈青澜,你记住: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
沈青澜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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