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走回座位,“今日请七弟来,还有一事。听说七弟府上来了位客人,是尚宫局的沈姓女官?”
萧景玄心头一紧:“是。本王有些文书需要整理,向尚宫局借调了沈女官几日。”
“本宫记得,这沈女官好像是沈文渊的女儿?”太子妃似笑非笑,“七弟用罪臣之女整理文书,不怕惹人非议?”
“沈青澜虽是罪臣之女,但入宫多年,勤勉本分。本王用人,只看才干,不论出身。”萧景玄淡淡道,“况且她只是暂借几日,整理完文书就会回宫。皇嫂若是觉得不妥,本王这就让她回去。”
太子妃摆摆手:“本宫只是随口一问,七弟不必紧张。不过……”她话锋一转,“这沈女官在宫中多年,本宫看她是个可造之材。七弟用完了,不如让她来长春宫当差?本宫身边正缺个懂文书的。”
这是要将沈青澜控制在眼皮子底下。萧景玄心中怒意翻腾,面上却不显:“皇嫂厚爱,是她的福分。只是这要看她自己的意愿,本王不好强求。”
“那好,等她回宫,本宫亲自问她。”太子妃端起茶盏,这是送客的意思了。
萧景玄行礼退出。走出长春宫时,他背脊挺直,脚步沉稳,但袖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太子妃今日之举,既是警告,也是试探。她想知道萧景玄掌握了多少证据,也想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而最后要沈青澜去长春宫,更是明晃晃的威胁。
回到靖王府时,天色已近黄昏。玄七迎上来,神色凝重:“殿下,您没事吧?”
“无妨。”萧景玄问,“木盒送回来了?”
“已经交给沈姑娘了。沈姑娘看过后,说找到了关键证据。”
书房里,沈青澜正在比对笔迹。桌上摊着三份文书:一份是周文昌的科举答卷,一份是王怀远与张文远的书信副本,还有一份是她从宫中带出的父亲的手稿。
见萧景玄进来,她连忙起身:“殿下。”
“坐。”萧景玄在她对面坐下,“有什么发现?”
沈青澜指着那三份文书:“殿下请看。周文昌答卷上的字迹,乍看与王怀远的书信相似,但细看之下,转折处的笔锋明显生硬。而我父亲的手稿,笔法自然流畅,与这两者都不同。”
她将一份拓本推过来:“这是我让玄七找来的,周文昌在翰林院时写的公文。这才是他真实的字迹——结构松散,笔画无力,与答卷上的字天差地别。”
萧景玄仔细对比,果然如她所说。周文昌真实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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