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他忽然道,“你觉得陈铁山此人如何?”
李勇一愣:“陈副都督?末将听说他骁勇善战,但性情耿直,在北疆与赵都督不和,处处受排挤。”
“如果我要用他,该如何?”
“这……”李勇犹豫,“殿下,陈铁山是寒门出身,赵德昌却是太子的亲信。殿下若重用陈铁山,恐得罪赵德昌,也得罪太子。”
萧景玄冷笑:“得罪太子?本王得罪他的还少吗?”
正说着,一名亲兵匆匆进来:“殿下,营外有人求见,说是……说是送文书来的。”
“文书?”萧景玄疑惑,“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着男装、面容清秀的“少年”走进大帐。萧景玄一看,眼中闪过惊喜,但很快收敛,挥手屏退左右。
帐中只剩两人时,他才低声道:“青澜?你怎么……”
沈青澜摘下帽子,露出女装发髻,微微一笑:“殿下说过,西华门外不见不散。我来了。”
萧景玄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脸上有划伤,衣衫也沾着泥土,显然一路艰辛。
“路上可还顺利?”他问。
沈青澜摇头,将遇袭之事简单说了,又提到陈大。“那位陈壮士送我们到保定府外就告辞了,但留了句话给殿下。”
“什么话?”
“他说:‘北疆的水很深,殿下若要趟,先得摸清底。’”沈青澜顿了顿,“殿下,陈壮士就是陈铁山的堂弟。他告诉我,陈铁山在北疆处境艰难,赵德昌一直想除掉他。”
萧景玄眼神一凝:“果然如此。”
“还有,”沈青澜从怀中取出一份誊录的简报,“这是我抄录的北疆军情,请殿下过目。”
萧景玄接过,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沉。简报上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北疆驻军欠饷三个月,军心涣散;军械库中的兵器多有损毁,箭矢不足;粮仓中的存粮,只够支撑一个月。
“赵德昌!”萧景玄咬牙,“他这是要把北疆拱手让给突厥!”
“殿下打算如何?”沈青澜问。
萧景玄沉思良久,缓缓道:“先到北疆,见机行事。不过青澜,你来得正好。军中缺一个可靠的文书,这些军务往来,你来处理。”
“青澜定当尽力。”
萧景玄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拂过她脸上的划伤:“这一路,辛苦你了。”
沈青澜脸微红,垂下眼眸:“不辛苦。能帮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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