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通禀,本王有要事面圣。”萧景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内侍不敢怠慢,躬身进去禀报。片刻后出来:“殿下请。”
萧景玄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而入。
御书房内,永和帝坐在御案后,面前堆着高高的奏折。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下的青影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儿臣参见父皇。”萧景玄行礼。
“平身。”永和帝放下朱笔,“这个时辰进宫,有何要事?”
萧景玄直起身,目光坦然地看向永和帝:“儿臣有两件事要禀报。其一,关于清水河堤款项之事;其二……”他顿了顿,“关于母妃当年之事。”
永和帝的眉头微微皱起:“淑妃之事?”
“是。”萧景玄从袖中取出沈怀远写下的供词,双手呈上,“请父皇御览。”
永和帝接过,展开细读。起初神色尚算平静,但随着阅读深入,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读到关于科举案线索的部分时,他的手指微微收紧,纸页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更漏滴答作响。
良久,永和帝放下供词,抬眼看向萧景玄:“这个沈怀远,现在何处?”
“儿臣已将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萧景玄道,“父皇若有疑问,可随时传召。”
永和帝没有立刻说话,手指轻轻叩击着御案,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萧景玄静静等待着,心中却无半分忐忑。他知道,父皇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景玄,”永和帝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可知,若这供词属实,意味着什么?”
“儿臣知道。”萧景玄坦然道,“意味着当年的科举泄题案另有隐情,意味着沈太傅是被人构陷,也意味着……朝中有人只手遮天,欺君罔上。”
“也意味着,”永和帝补充道,“朕错判了忠奸,冤杀了良臣。”
这话说得沉重。萧景玄没有接话,他知道此刻不需要多言。
永和帝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萧景玄:“关于你母妃之事,你又查到了什么?”
萧景玄将从翠珠那里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禀报。他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只是陈述事实。但越是如此,越显得这段往事的残酷。
当听到“刘保”“李贵妃兄长”这些名字时,永和帝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
“翠珠现在何处?”永和帝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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