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为萧景玄背后最坚实可靠的力量。
两人之间,经过水榭月下的心意相通,相处模式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商议公务时,依旧是冷静理智的君臣与搭档;但独处之时,那份若有若无的温情与默契,一个眼神的交汇,一句简短的关怀,都透着不同于旁人的亲近。
这一日晚膳后,萧景玄难得有片刻闲暇,信步走到沈青澜日常处理文书的偏厅。见她仍伏案工作,侧脸在灯下显得柔和而专注,不由放轻了脚步。
“还在忙?”他轻声问。
沈青澜闻声抬头,见是他,眼中掠过一丝暖意,放下笔:“快好了。殿下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萧景玄走到她身边,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几份江南旧年粮赋账册抄本,上面有她细密的批注,“进展如何?”
“有些头绪。”沈青澜指着其中几处,“这几年的漕粮损耗比例,与往年相比有异常波动,且与几个特定州府的报灾时间似有关联。已让人去暗中查证这些州府的粮仓实储与河堤修缮记录。另外,发现了几笔经由不同商号周转,最终流向却指向同一江南世家的可疑款项,正在追溯源头。”
她汇报得简洁清晰,萧景玄听得频频点头。“你做事,本王放心。只是别太劳神,身子要紧。”
“青澜晓得。”沈青澜微微一笑,收拾桌面,“殿下近日似乎也清减了些,朝务虽重,也请保重。”
简单的对话,却流淌着自然而然的关切。萧景玄心中熨帖,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再过半月,便是端午宫宴。此次母妃……淑妃娘娘的祭辰亦在相近时日。父皇有意今年办得隆重些,一为端午,二也为……告慰母妃在天之灵。”
提及生母淑妃,萧景玄的神色黯淡了几分,那始终是他心底的一道伤疤。
沈青澜了然。淑妃冤死,一直是萧景玄心中的隐痛,也是他隐忍谋划的动力之一。如今他地位稳固,皇帝主动提及并欲隆重祭祀,其中或许有补偿愧疚之意,但也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安抚与牵制。
“殿下届时……”沈青澜斟酌着语气。
“本王自然要出席。”萧景玄语气恢复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不仅要出席,还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当年蒙冤的淑妃之子,如今已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接受他们或真或假的敬意。”
沈青澜握住他的手,无声地给予支持。“青澜陪殿下一起。”
“好。”萧景玄反手握紧,“有你在,甚好。”
窗外,初夏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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