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骁封镇国公,实至名归。周康授安北都督,也算人尽其才。阵亡将士抚恤,再加三成,从本王私库出。”
“殿下仁厚。”沈青澜记下,又道,“云州善后章程,郭将军已初步呈报。主要是安抚流民,恢复农耕,修缮城防,以及甄别郑铎旧部。其中所需钱粮物资数目不小,需户部协调。”
“将章程转户部,让他们尽快核算拨付。告诉他们,北疆初定,安抚为上,若有人敢在此时克扣拖延,本王绝不轻饶。”萧景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是。”沈青澜应下,继续汇报,“另外,陛下昨日赏赐的‘开府仪同三司’之权,礼部已送来相关的仪制文书和属官扩充名录,请殿下定夺。”
萧景玄略一沉吟:“属官按制扩充即可,人选需仔细斟酌,宁缺毋滥。仪制方面,不必过分张扬,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规制不能少,以免落人口实。”他顿了顿,看向沈青澜,“长史一职,权责亦需相应调整,总领王府文事机要,你可有信心?”
这便是要将王府核心文权正式交托于她了。沈青澜心知责任重大,但并无惧色,敛衽正色道:“青澜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信任。”
“本王信你。”萧景玄目光温和,简短四字,重若千钧。
正事商议间,有仆役送来一份来自宫中的请柬。原来是三日后,宫中设宴,庆贺北疆大捷,君臣同乐,特邀靖王殿下携属官出席。
“庆功宴……”萧景玄指尖划过请柬上华丽的纹路,眸光微深。这既是荣耀,亦是考验。经此一役,他风头太盛,不知有多少双眼睛会在宴会上盯着他,或欲攀附,或存嫉恨,或想试探。
“殿下,”沈青澜轻声道,“此宴看似喜庆,实则暗藏机锋。殿下如今位高权重,需谨言慎行,既不可过**抑折了锋芒,亦不可张扬过甚引人忌惮。”
萧景玄颔首:“你所言极是。届时,你随本王同去。”他需要她在身边,不仅是作为属官,更是作为一个清醒的观察者和提醒者。
“青澜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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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庆功宴设在皇宫最为富丽堂皇的麟德殿。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殿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鎏金柱,琉璃盏,珍馐美馔陈列,丝竹管弦悠扬。百官身着朝服,按品级肃立,场面宏大而庄严。
萧景玄携沈青澜及几位主要属官抵达时,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他今日穿着一身亲王规制的绛紫色蟠龙袍,头戴金冠,腰束玉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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