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太深,李嫔与那狼头令牌背后的势力,在萧景玄离京、朝局动荡之际,更显危险。她恭敬应下:“多谢司制提点,青澜明白利害,定会小心行事。”
她如今只是微末女官,所能做,唯有稳住自身,不成为他的拖累,同时,睁大眼睛,看清这宫闱之下的暗流。
长春宫 · 毒计暗生
与司制司表面平静下暗藏汹涌不同,长春宫则彻底被一股压抑的绝望和疯狂笼罩。
德妃躺在病榻上,枯槁的手死死攥着锦被,听着心腹宫女战战兢兢地汇报朝堂消息和宫中动向。
“靖王……萧景玄!”她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浑浊的眼中迸射出蚀骨的恨意,“他竟真得了势……咳咳……”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帕子上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宫女慌忙上前为她顺气,却被她一把挥开。
“沈青澜那个贱人呢?”德妃喘息着,眼神阴鸷地盯着帐顶,“她是不是更得意了?以为靠着萧景玄就能飞上枝头了?”
“回娘娘,沈典制……并无异常,依旧在司制司当值,行事……很是低调。”
“低调?”德妃嗤笑一声,声音嘶哑难听,“她倒是会装模作样!本宫偏不让她如意!”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却浑身无力,只得颓然倒下,喘着粗气道:“去……去找韩青!告诉他,若还想保住他那个在边关挣军功的兄长,就知道该怎么做!本宫要坐实了沈青澜勾引侍卫、秽乱宫闱的罪名!萧景玄不是看重她吗?本宫倒要看看,一个名声尽毁、被千人指万人唾的女子,他还如何护着!咳咳……”
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盘旋,既然时日无多,她定要拉上所有恨的人一同毁灭。沈青澜是萧景玄的软肋,毁了沈青澜,便是对萧景玄最狠的打击。
“娘娘,韩侍卫他……会听命吗?”宫女迟疑道。韩青并非长春宫嫡系,只是因有些把柄曾被德妃拿住,才偶尔为之所用。
德妃脸上露出扭曲而自信的笑:“他兄长的前程,乃至性命,都捏在本宫手里。他不敢不从!去,按本宫说的做!”
宫苑深处 · 夜晤与杀机
是夜,风雪暂歇,月光清冷地洒在覆雪的重檐宫墙上,映出一片凄清的白。
沈青澜依着近乎本能的警惕,并未再去揽月阁。萧景玄离京前曾给她留下另一处更为隐蔽的传递消息地点——位于宫廷边缘,靠近浣衣局的一处废弃水井附近。这里人迹罕至,只有偶尔巡逻的侍卫会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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