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易察觉的慢性症状……念头至此,一股寒意自脚底窜上脊梁。若真如此,那当年的手段是何等隐秘与恶毒!
这项任务极其危险。内司衙存档浩瀚如烟,调阅数年前的旧档本就引人注目,更何况是涉及已故皇贵妃和当今宠妃的敏感记录。一旦被察觉,打草惊蛇不说,她本人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她没有退缩。这不仅是为了履行与萧景玄的交易,更是为了揭开那隐藏在岁月尘埃下的血腥真相。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规划。直接调阅永和十五年的完整档案太过显眼,她决定化整为零,以核对近年宫中用度规制变迁为由,分批、分时段地调阅从永和十四年到十六年的各类物资记录,将香料记录混杂在庞大的衣、食、住、行各类档案中,一点点筛选、记忆。
这项工作耗神费力,且必须利用旁人不在或夜深人静之时。接连几个夜晚,当同屋的宫婢都已熟睡,沈青澜便借着一缕微弱的灯火(需小心遮掩光线),在内司衙的档案库里,埋首于那些散发着陈旧墨香与淡淡霉味的卷宗之中。她的记忆力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几乎过目不忘,迅速将无关信息过滤,只将有关香料,特别是名贵香料流入长春宫、东宫(当时太子生母位份不高,但亦需留意)以及其他可能与皇贵妃有接触的宫苑记录,牢牢刻印在脑海中,再于次日寻隙用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符号,简要记录在随身携带的、看似普通的杂记本上。
就在沈青澜于故纸堆中艰难寻觅线索的同时,前朝的风波并未停歇。御史张承的奏折仿佛打开了一个口子,陆续又有几位品阶不高、却素以刚直著称的寒门御史,就御药房管理、宫闱用度奢靡等问题上书言事。虽未再直接指向淑妃,但矛若隐若现,皆围绕着长春宫及其关联势力。
永和帝的态度愈发令人玩味。他并未严厉斥责这些御史,反而下旨申饬了内务府,责令其严加整顿宫廷用度,核查各司局存弊。这道旨意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内务府乃至各宫都紧张起来,长春宫更是首当其冲。
听雪阁内,萧景玄执棋与自己对弈,听着洛风的汇报。
“殿下,内务府那边我们的人暗中推动,已开始清查御药房历年账目。刘保近日焦头烂额,数次试图与东宫的人接触,都被我们的人巧妙拦下或制造意外打断了。”
“嗯。”萧景玄落下一子,声音平淡,“让他急,让他乱。他越乱,露出的破绽就越多。淑妃那边呢?”
“淑妃称病,已连续几日未出长春宫向皇后请安。不过,我们安排在长春宫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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