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另一部分了——告诉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走回桌边,在海图上画了一条线:“船会送你们到最近的海岸,大概六小时后抵达。上岸后,去这个地方——”
他写下一个地址,撕下纸条递给林筱。
“那里有我一个老朋友,开中医馆的,表面上是治疑难杂症,实际上是处理一些……‘特殊伤势’的地方。他会帮你朋友做进一步检查,确保锚定剂稳定生效。”
林筱接过纸条。地址是一个她没听过的城市,街道名很陌生。
“然后呢?”她问。
“然后,你们有两个选择。”陆怀山说,“第一,就此打住,带着陈师兄的日志回去,交给相关部门——如果你们信得过他们的话。然后忘记这一切,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祈祷污染不会扩散到你们家门口。”
“第二呢?”
“第二,”陆怀山看着他们,“加入我,一起追查源头。这条路很危险,可能会死,可能会变成你朋友这样,也可能最后什么都找不到。但如果我们找到源头,或许能真正解决问题,而不只是堵漏。”
他说得很平静,但林筱能听出话语里的重量。
舱内再次陷入沉默。船体摇晃,仪器发出轻微的电流声。透过舷窗,能看见外面湛蓝的天空和海面,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那么平静。
但林筱知道,这平静之下,是陈守拙用生命沉入深海的秘密,是那位化为尘埃的前辈孤独的守望,是陆怀山追踪了三十年的阴影,是璟言锋肩上那团虽然被锚定但依然存在的漆黑。
她低头看向怀里的油布包。日志封皮上,似乎又闪过了一丝极微弱的、暗金色的光。
这次赵大雷和璟言锋也看见了。
“那光是……”赵大雷皱眉。
陆怀山也看见了。他盯着油布包看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陈师兄最后,是不是给了你们一盏灯?”
林筱一愣:“没有。只有日志,和一些药……”
“不。”陆怀山摇头,“他给了。他把自己守了一辈子的灯,最后那点余烬,封在了日志里。薪火相传——传的不是知识,是火种。”
他伸出手:“能把日志再给我看看吗?最后一页。”
林筱把日志递过去。陆怀山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对着阳光,仔细看那页纸的质地。然后他伸出手指,在“绝笔”两个字上轻轻摩挲。
“果然。”他低声说,“他把最后一点灯焰,封进墨里了。所以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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