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知深像是无知觉,火被硬生生用手捏灭,冉听心乱了,随即涌上一股火气,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干什么?疯了?”
他拽着介知深往厨房去,打开水龙头,强制往他的手心淋凉水。
介知深静静地被冉听抓着手腕,另只手还藏着那张被烧了一半的纸。
“在跟谁道别?”介知深问。
冉听冷漠地回应:“跟你没关系。”
“叫着我的名字。”介知深说,“却和我没关系?有这样的道理吗。”
冉听把水龙头关了。
沉默。
“冉听,你不用忘记他。”介知深说,“如果遗忘会让你感到痛苦,那就不要遗忘。”
“睡觉吧。”
冉听看了眼介知深的手心,确定没有起水泡,抽回自己的手,往床上去。
介知深悄悄将那张焦黑的纸片塞进裤子口袋,走向沙发。
“来床上睡。”
介知深当自己幻听了,朝冉听看去,冉听裹着被子,往床的最里侧挪了挪,留出大半片空位,后背挺得笔直。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酥麻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到全身,介知深差点幸福得晕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沙发上那条冉听给他盖过的毛毯,脚步放得极轻,慢慢躺在了床上。
冉听背对着他,脸朝向墙壁。
灯关掉后,介知深抓起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鼻尖埋进衣领里。
淡淡的洗衣液,混着冉听身上独有的气息,很香。
介知深轻轻弯起唇,胸腔里满溢着滚烫的欢喜,想要将自己溺死在冉听的味道里。
打算闭眼睡觉,冉听说:“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就是在这张床上。”
那时他还十分不情愿,拉着介知深的手僵硬地睡到天明,第二天就大吵一架。
“我记下了。”
介知深认真地听,他太清楚冉听根本放不下。
那些回忆,是刻在骨血里的。但这一次,他不会再逼着冉听忘记,他会耐心地听,听那些属于他们的、被遗忘的过去,一点一点,找回自己的记忆。
“介知深。”
介知深屏住呼吸,冉听问:“你为什么要画那么一幅画,你不知道会把自己暴露在公共视线里吗?”
不能再撒谎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
只要冉听问,自己的憋屈就能讲出来。
“我看到何银浅的直播了。”介知深委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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