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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也是听说的。”冉听道,“明天你有空吗?我想去医院看望一下叔叔,就当谢谢你帮我了。”
抛开一切不谈,何银浅其实蛮可怜的,父亲生病,那么小就独立,抛头露面地做直播赚钱,最后父亲还是没能救回来。
这种遗憾和无奈,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钻进介知深的耳朵里。
明天,他们还要一起去医院。
介知深缓缓放下捂着下巴的手,掌心早已被血浸透,血液顺着他的下颚线往下淌,滴落在颈间,又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里,晕开点点暗红的痕迹,像一簇簇在白雪里绽放的红梅。
心底的暴戾和占有欲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想冲上去,一把将冉听拽到自己身边,再警告那个叫何银浅的男人,不准再靠近冉听半步。
但以什么身份呢?前男友?
冉听又会用什么眼神看他?
是厌恶,是鄙夷,还是干脆视而不见?想到那个画面,介知深就像是被生生撕裂。
他就这样站在树影里,半张脸沾着未干的血迹,眼神阴郁得吓人,却只能一动不动地驻足凝望,看着冉听和何银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眼底剩下一片荒芜的沉寂。
冉听从前门回到教室,看到介知深经常坐的位置上放着打开了一半的书包,但人却不知所踪。
教室闹哄哄的,讨论声很大,在冉听踏进教室后却瞬间安静。
他们望着冉听坐回到位置上,上次被冉听踹了一脚的男的,终于逮到机会报仇了,大声问:“冉听,你爸妈真的拿人命做实验啊?我说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爸妈,原来是在国外做着惨无人道的实验呢。”
冉听捏紧了拳头。
紧接着,有人应和,但声音不大:“好恐怖啊,怎么跟这种人做同学…”
“你们是没看到外面的记者,跟丧尸一样,这要是发到网上,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影响吧,会不会因为是他同学被网暴啊。”
“害怕害怕,有谁知道内幕吗?”
李筝来迟了,还不明白怎么了,快速了解后,他站到冉听身旁,挡住冉听颤抖的后背:“都那么好奇去K国问K国的警察啊!官方通告还没出来,一群人见风使舵什么玩意呢。”
冉听拉住李筝的衣服,冲他摇摇头,“李筝,不用管。”
如果是以前,冉听二话不说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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