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不知道该怎么去问介知深为什么要欺骗。
冉听缓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介知深,你最近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只要介知深现在承认了,只要介知深此刻能老老实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那他就不计前嫌,原谅介知深。
介知深能为了他死,他又怎么可以那么小心眼。
冉听无神的眼睛盯着介知深,介知深眉毛动了动,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冉听笑了。
干干地笑了两声,舔了下唇。
“我,就是突然想问问。”冉听再也没办法替介知深找借口了,他扶着栏杆起身,久坐的腿麻得发僵,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
“小心。”
介知深去扶他,被冉听不着痕迹地躲开,“我心情不好,不想上课了,你不用管我,去学校吧。”
“你这个状态让我怎么安心去学校,有什么话你就说好吗?”
“那你呢?”冉听问,“你有话,为什么不说?”
介知深:“……我?”
冉听推开介知深,步履蹒跚地往卧室去,背影单薄得像是随时都会倒地:“我想休息,要睡会觉。你在这没用,去上课。”
冉听想给自己一点时间,和一个私密的空间。问一问自己,是不是要重新审视这段感情了,这段感情如今变成这样,还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吗?
是他太天真,认为没有记忆又如何,傻傻的觉得只要把介知深重新追回来,世界就会回归正轨。
在平行世界,他和介知深经历了很多事才被彼此吸引,现在只靠他单方面地去追,几个月就快餐式地在一起。
他拥有记忆,介知深又没有。
对没有记忆的介知深来说,冉听不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疯子吗?看见昔日的死对头如此卑微地表白、乞求,还撅着屁股求*,可能觉得新奇好玩,在一起试试,试试之后发现男人不过如此,并不好玩,然后等腻了,再提分手。
反正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谈恋爱,悄悄谈,悄悄分。对介知深毫无影响,未来还可以谈女朋友结婚生子。
只有他,困在回忆里走不出来。
冉听拧开卧室门,介知深在他身后,说:“你睡吧,我就在客厅陪着你,有事叫我。”
“随便你。”
冉听进屋了。
他扯过被子,蒙住头,蒙到有窒息感才掀开一条缝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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