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凝神细听,将这两处细节牢牢记在心里,躬身应道:“弟子记下了,多谢师父指点。”
孙庸见他领会,便挥了挥手:“去吧,好生修炼。”
杨景闻言,连忙起身行礼,然后转身退出书房。
木门轻轻合上,将内外隔绝开来,书房里只剩下孙庸一人。
孙庸坐在书桌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目光落在空荡荡的桌角,沉默了半晌。
“唉……”一声轻叹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他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复杂。
方才给杨景的那块令牌,本不是为他准备的。
那是他早就交给林越的,林越天赋虽高,根骨上等,但能进展这般迅速,突破暗劲不足一年便快要暗劲巅峰,除了他自身的天赋外,还有就是这块令牌了,每个月二十斤的上等异兽肉,即便是那些富户家族的嫡子,也很难享受到。
可如今,林越重伤在床,别说练武,便是下床走动都困难,至少要静养半年才能恢复。
这令牌留在手里也是闲置,他便从林越那里取了回来,转赠给了杨景。
可静下心来一想,孙庸又犯了难。
半年后,若是林越伤势痊愈,回到武馆继续练武,那令牌该怎么办?
不给林越?他毕竟是自己最看重的亲传弟子,天资出众,寄予厚望。
从杨景那里要回来?
杨景如今正是突飞猛进的时候,这令牌对他助力极大,况且是自己主动赠予,此刻再要回,不仅伤了杨景的心,也显得他这个做师父的出尔反尔,器量太小。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孙庸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罢了罢了……”他最后重重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郁闷,“走一步看一步吧,真到了那时候,再想办法吧。”
说罢,他将目光移向窗外,看着院中的翠竹在风中轻摇,神色愈发沉郁。
杨景从内院出来,径直回到前院练武场。
阳光正好,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沉腰扎马,打起了崩山拳。
这一次,他将孙庸指出的两处细节瑕疵细细修正,拳风愈发沉厚,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崩山裂石的意韵。
练到兴起时,他脚步一错,身形陡然飘忽起来,将惊涛腿融入了崩山拳中,辗转腾挪间,竟让拳势生出几分虚实难测之感。
既然身法已在人前暴露,他便不再刻意遮掩,偶尔会穿插着练几式惊涛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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