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
他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木盒上的云纹在油灯下浮动,轻声道:“我在鱼河县扎了三十年根,积蓄不说能和那些大家族相比,但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杨景抬眼时,正撞进孙庸眼底的深意。
那目光里没有敷衍,倒像是在掂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虽有瑕疵,却藏着难掩的光。
“林越性子跳脱、张扬,根基虽稳,天赋虽高,却少了点沉潜的韧劲。”
孙庸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你不同,看似闷不吭声,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有一股子韧劲。这股劲,再加上你的天赋,是练武的好料子。”
他将瓷瓶塞进杨景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瓷瓶传过来,暖得很实在。
“这些丹药你先用着,吃完了再来找我拿。别觉得占了便宜,或者不好意思,你往后在鱼河县里立住脚,替我压一压那些浮躁的后辈,或是在武馆遇到难处时拉一把,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杨景握着那枚莹白的瓷瓶,入手微凉,却奇异地熨帖了心底最后一丝不安。
他想起自己刚入武馆时,什么也不懂,在前院边缘打转的模样,那时连什么是内劲都不知道,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会被馆主这般看重。
“师父放心。”
他低头看着瓶身上细密的冰裂纹,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弟子不会辜负您的。”
这话说得坦荡,没有半分虚饰。
他知道自己缺什么,缺的就是这种能让气血奔腾、筋骨舒展的补药或异兽血肉。
也可以说,缺的就是有人肯在他往上攀爬时,递上一把助力。
现在孙庸给了,他便接得坦然。
至于回报?杨景心中踏实。
他有面板在,不会止步于暗劲,终有一日会踏入化劲乃至更高的境界。
等到那时候,等他在这鱼河县乃至金台府武行里闯出名堂,别说十倍,便是百倍,回报孙庸和这武馆,他也做得出来。
此刻握着瓷瓶的手指紧了紧,瓶身与掌心相贴的地方,仿佛已有热流悄悄蔓延开,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钻去。
杨景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随着这瓶丹药一起,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今日你也累了,回去早点休息吧,明日的比试才是能否登上校场试榜的关键,调整好状态,无论胜负,尽力便好。”孙庸说道。
杨景点了点头,将盛放蕴气丹的瓷瓶小心揣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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