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后。
只见院门外的两尊石狮子被劈得缺了角,朱漆大门早已烂成碎片,散落在地上的兵器还沾着暗红的痕迹,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往日里总守在门口的几个帮众不见踪影,院墙内侧也听不到半点人声,整座院子像座被遗弃的空宅,院门外即便有人经过,也是脚步匆匆,显然不愿和大运帮有什么接触。
杨景眉头微蹙,按捺住上前查看的念头,依旧伏在暗处。
越是这般死寂,越可能藏着不寻常。
他紧了紧腰间的短刀,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院墙的每一处角落,耐心等待着时机。
夜风吹过广安坊的街巷,卷起地上的碎木屑。
杨景藏在巷角的阴影里,目光紧锁着大运帮那座破败的院落。
不多时,巷口晃悠悠走来两个醉汉,看穿着是大运帮的帮众,胳膊上还缠着带血的布条。
两人踉跄着推搡着入院,嘴里骂骂咧咧,似乎在抱怨着什么,没一会儿,院里就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像是在收拾东西。
又过了片刻,三个穿着短打的汉子鬼鬼祟祟地溜到院门口,探头探脑看了半天,见院里没什么动静,便猫着腰钻了进去。
刚进去没盏茶功夫,院里就响起争执声,夹杂着拳脚相加的闷响,想来是这伙人与留守的大运帮众撞上了。
杨景始终没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刀。
这院子看似空虚,实则藏着不少猫腻。
有残部收拾残局,有外人趁火打劫,谁也说不准暗处是否还藏着其他眼线。
突然,巷子口的阴影里,一个汉子大步走来。
这汉子身材壮实,腰间挎着柄环首刀,刀鞘磕碰着大腿,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刀疤,眼神阴鸷,正是大运帮的头目之一,人称“刀疤李”。
这一个多月,不说刘茂林借助刘家医馆打探到得消息,便是杨景自己几乎都是每日晚上到大运帮潜伏蹲点,对大运帮的情况都可以说了如指掌了。
对于刀疤李这个手下不知犯了多少条人命的大运帮头目,杨景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杨景缩在墙角,看着刀疤李熟门熟路地推开虚掩的院门。
没片刻功夫,刀疤李就从院里出来了,肩上扛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沉甸甸的,走动时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像是金银器物在响。
他脚步匆匆,不时四处张望,脸上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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