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绳,放缓了马速,探身拍了拍李望桉的臂膀。
“你得代我,再看上他个五十年。”
“他?”李望桉面露不解,“老爷,是要我盯着李煜大人吗?”
“哈哈哈——”
李铭只笑不语。
李望桉只好坐在马上细细揣摩,脑子里的想法却又不由歪了出去。
‘今年我尚未及冠,好像才十六,五十年后......’
李望桉抬头,迷茫地看向老爷的身影,‘按老爷说的,我能活到六十六......顺寿之年?’
老实说,在这个人均寿命不过三四十年的家丁群体当中,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奢望。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就是时刻准备为主将垫脚的‘枯骨’。
李望桉从未想过要活上那么久。
但老爷的话,他还是姑且记下了的。
......
车队越是东行,规模越是浩大。
先是官驿驻防什长李盛,率驻兵十余,并役夫数人,一起汇入东迁车队,只抛下一座空空如也的官驿。
又是一日赶路,途中自西岭村驰援而来的十余位骑卒,汇入车队外围巡弋的骑队当中。
入夜之前,队伍赶至西岭村落脚。
此地驻防主官李义,早早便喝令驻防屯卒及一众孙氏乡民,把村子里所有用得上的屋子收拾了出来。
说是收拾,也就是简单打理了一下血迹、骨头之类的遗留。
若是今夜下了雨,好歹所有人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落脚休憩。
“老大人,西岭村共四十余口,明日会随车队一并东行。”
李顺携着李义,来到百户李铭在村中落脚的小院。
李义如实汇报着近日西岭村接纳了一些零散灾民后,现有的人口数额。
李铭盘腿坐在榻上,正闭目养神,闻听西岭村驻地有灾民来投,这才多问了几句。
“你刚才说,近日此间来投者,几人?”
李义抱拳垂首,“三日内,只有两名男子,自称叔侄。”
“可曾查验其身?”
李义抱拳未动,继续道,“勘验无误,确未染疫。”
“嗯,老夫知道了。”
“既如此,明日启程,你部及乡勇,皆汇入前锋即可。”
“喏!”李义、李顺随即应声退下。
这一遭,恍若滚雪球一般汇聚,使得车队兵力及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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