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那个下棋读书都根骨极佳的少年,死缠烂打下,一老一少半推半就的,就有了师徒情谊。
也是那之后,崔瀺才知道其实自己这个便宜师傅其实学问颇大。
老秀才也是在那之后,才知道少年其实家境不错,所以早年师徒俩每每有熬不过去的日子,崔瀺便会瞒着先生给家乡那边的一个老先生写信,厚着脸皮让那个从小便对自己极为严苛的爷爷给自己寄来学费与生活琐杂花销。
过了两年,那个老人便从极远的宝瓶洲远走了一趟中土神洲,老人对孙子崔瀺认的这个穷酸秀才自然是极为不满的。
尤其在知道孙子崔瀺巉居然自己改名为崔瀺之后,发了不小的火气。
好在老人虽是个半道读书人,但也还算是讲理,没有强行让孙子与先生就此断绝关系,更没将孙子直接带回宝瓶洲。
期间还在师徒落脚的梅雨巷那边住过一段时日。
与老秀才更是谈学论道数场,当然,都输了。
自此老人才不再反对孙子认下这个穷酸先生,不过对于老秀才的那些治世阔谈,则各有见解,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
直到老人离开中土回了宝瓶洲,一篇出自老秀才笔下的惊世著作传出后,老人在书信中与孙子说了许多重话。
他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是那位亚圣一脉的半个读书人,对于老秀才那篇忤逆至极大道相悖的著作,自然极为不满。
虽说没像其余亚圣一脉读书人一般对其口诛笔伐,但也绝不会让孙子崔瀺再跟随他求学。
崔瀺不听,老人便彻底与崔瀺再不往来,就连孙子连续往家写的数封家书,都石沉大海再无回信,先生和弟子自然便再也没收到过宝瓶洲那边寄来的家贴银子,日子也就过的拮据异常了。
直到先生又收下了左右这个学生,日子便过得更苦了。
除了读书做人一事,老秀才便不再教崔瀺其他,尤其是崔瀺一直神往的修行一事,老秀才更是避之不及,从不在弟子这边显露半分,之后崔瀺便偷偷从别处学来了一些粗略山上手段,老秀才直到后破天荒与这个弟子吵红了脸。
崔瀺一直不理解,为何先生对于修行一事如此抵触,尤其是他那次用山上学来的手段,赚了一笔对于当时的两人来说颇为丰厚的银子后,老秀才更是动了真火,若是崔瀺不服软,将那些银子给那户人家送了回去,恐怕师徒情谊就彻底断绝了。
站在院门处的崔瀺拢了拢身上修长儒衫,修行一事,他也不差的,短短数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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