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茅小冬,不像齐静春灵动,也没崔瀺那么聪慧,就连治学严谨都不如左右多矣,可就是这么个弟子,不仅数年如一日坚持耐心抄书,更是每每有闲余时间便把那些早已翻得泛白的旧书翻出来,逐字逐句的研琢。所以老秀才的这几个学生弟子中,属他最为勤勉。
师兄弟几人中,崔瀺入门最早,用老秀才的话来说,是吃过苦日子的,每次谈及此事,老秀才都会漫不经心看一眼弟子崔瀺,崔瀺则会面无表情应对。
今日无闲事,最宜打秋风。
先生不在,师兄弟几人便结伴出门,出了那条其实已经住了许久的梅雨巷,茅小冬因为忙着抄书缘故,所以没来。
师兄弟三人都是身穿正儿八经的儒家长饰,衣服虽不破,但早已洗得泛白,齐静春便有些抱怨,说是他不喜欢这衣服,左右斜眼看来,齐静春瞪眼还击,大师兄崔瀺就笑呵呵的说道:“知足吧,你知道我早年跟着先生的时候,衣服上最多的时候,先生给我缝过几个补丁?”
齐静春有些不悦,喃喃道:“哪有好日子比苦日子的,咱现在的日子毕竟没你们以前拮据了不是,书上说了忆苦思甜,可也不是这么个思法啊。”
“阿良说了,只有等自己真正变强了,就能随心所欲,以一个弱者的身份行走江湖,能多听、多看许多真话,也能交到实打实的真心朋友,所以阿良还说了,行走江湖,装着尤其重要,一个人的“气”便是江湖立身的根本,若是第一眼便让人看不起,就像男女间的战场博弈,胜负已分,之后想要再找回场子,可就难了。”
左右瞪眼看去,语气重了些:“阿良那王八蛋真教你这个?”
崔瀺笑呵呵打圆场,“小师弟不懂这些,有本事你找阿良那混蛋去。”
左右不再看齐静春,转而瞪住崔瀺,“装什么好人,就你这死兔子心眼最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崔瀺撇了撇嘴,率先向前走去。
齐静春快步跟上,喊大师兄慢些走。
左右有些无奈,缓缓跟在两人后边。
而今从先生手中接过账房先生担子的左右,其实是不想来的,可齐静春那小崽子说了,他若是不愿意掏钱,他和崔瀺一会吃了饭,就把帐挂在先生身上,反正最后先生回来还是得让左右来结。
走过两条巷弄,再穿过一条街,才真正走到热闹的大街上。
崔瀺走在最前面,偷偷斜眼一家店铺,身后两个师弟都没察觉。
还记得来到中土神洲跟拜在老秀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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