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立德的声音平稳地吐出几个词儿,像点下午茶,
“去备几样东西:一只饿得最狠的沙漠岩羊,舌头要最糙的;一瓶顶好的、最粘稠的椰枣糖浆……”
“哈哈哈哈!”
班达尔亲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打断了瓦立德的吩咐。
他靠在椅背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弄,浑浊的眼珠盯着瓦立德,仿佛在看一个耍把戏的小丑。
“笑刑?”
他拖长了调子,笑声里带着轻蔑,
“也难为你小子了,连这种古书上的把戏都翻出来了!
不错!比你爹手下强!不过……”
他戏谑地挑了挑眉头,“你猜猜,我这把在华盛顿和沙漠里都滚过的老骨头,扛不扛得住这点‘挠痒痒’?”
瓦立德听罢,并没有动怒,反而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脸上甚至浮现出非常诚恳的神情,目光平静地与班达尔对视。
“亲王殿下的话,我是信得过的。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尊重意味,仿佛对方真的提出了一个值得重视的见解。
他随即扭头,目光重新落回躬身待命的小安加里身上,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稳,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既然如此,那么笑刑就算了。”
接着,他流畅地继续下达指令,无缝接回被打断的话语:
“找几只……十来只吧,尾巴够长、最闹腾的老鼠,细麻绳一捆,还有……”
他顿了顿,像是回忆着什么,“嗯……最上等的桑皮纸,裁成巴掌大,备十张。现在就去,要快。”
“遵命。”
小安加里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去拿份文件,转身快步离开,厚重的房门无声合拢。
套房里的空气瞬间冻成了冰坨子。
图尔基嘴巴张得能塞鸡蛋。
他彻底傻了。
看看一脸淡然的瓦立德,又看看脸色突然发青的班达尔,疑惑的问道,
“弟儿啊!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穆罕默德一步跨到瓦立德跟前,
“瓦立德!立刻停止你疯狂的念头!只要动了刑,犯人身上必有痕迹!这是铁证!”
“动刑?痕迹?”
瓦立德笑了。
“两个哥哥……你们俩真是……天真得可爱。”
他站起身,踱到班达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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