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一遍遍快速地念诵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清的经文,向至高无上的真主祈求着奇迹的降临。
比赛本身的结果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但这却是他通往权力巅峰的登天梯!
唯有瓦立德,依旧保持着近乎异类的沉稳。
他稳稳地坐在藤椅上,目光平静地追随着赛道上的狂飙。
甚至还有闲心端起那杯早已温凉的阿拉伯咖啡,浅浅地呷了一口。
这份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和笃定,如同磐石般矗立在喧嚣的浪潮之中。
这一幕,清晰地落入了观看台边缘那些沉默注视者的眼中。
艾哈迈德亲王的管家瓦赫什,布满风霜痕迹的眼角几不可察地轻轻跳动了一下。
其他几个管家的目光在瓦立德沉静的侧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即又转向跑道。
几位九大部族的话事人互相交换了一个极其隐晦的眼神,微微颔首。
计划本身的狠辣果决是一回事,那需要足够的智慧和胆魄。
但真正让他们内心掀起波澜的,是这位年轻王子此刻展现出的定力。
临大事而有静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这份远超年龄的城府和深不可测的沉稳,才是未来权力场上最可怕的武器。
他们不得不感慨,哈立德亲王…养了个真正的好儿子啊!
塔拉勒系这头沉睡的雄狮,或许真的要醒了。
炽热的光芒,极其短暂却又无比清晰地在这些权力老手们的眼底一闪而过。
瓦哈比教义、《王位继承法》、《治国基本法》构筑的铁律,尤其是那由《效忠委员会法》框定的游戏规则,早已将王冠的归属牢牢锁定在阿卜杜勒-阿齐兹·伊本·沙特的直系血脉之中。
流淌着塔拉勒亲王血液的哈立德亲王及其子嗣,法理上也确实存在问鼎的几率。
然而现实冰冷如铁。
效忠委员会半数以上的席位,被苏德里七雄牢牢把持。
任何提名者想要获得资格,首先必须在这座由苏德里系意志铸就的高墙前赢得过半数的认可。
这几乎宣判了塔拉勒系,乃至苏德里系之外所有派系的死刑。
更何况苏德里系那无可撼动的军权。
光是老萨勒曼就当了几十年的利雅得执政官,那根植于王国血脉掌控力不是其他派系能撼动的。
但是,这绝不意味着塔拉勒系无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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