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物尽其用,直到把对方最后一滴血榨干方可丢弃。就像当年她疯了以后被刘大兰连续卖了三次是一个道理,这样的人她有多远躲多远,一辈子都不想沾。
荷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荷苞,擦香抹粉,红光满面,手上带着银镯,头上顶着发簪,什么都不缺还来找她要,如此贪得无厌,将来必是第二个刘大兰。
“你头上戴的不是首饰吗,你还找我要什么?”
荷苞嫌弃地说:“我这都是银子的,是便宜货。”
“银制的还是便宜货吗?你在李家村子的时候何曾有过这样体面的首饰了,出身乡野难道你要戴奇珍异宝吗?”
“你不也出身乡野吗,你还被卖到窑子里去了呢,你都戴得好东西,我有什么戴不得的,你难道还比我金贵不成。”荷苞如炸毛的鸡,发出的声音尖刺无比,震的人耳膜发酸,头皮发麻。
若是过去的荷叶,这时候她应该像刘大兰一样扑过去打她,最次也是破口大骂一通,可是她早已不是过去的荷叶了,她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剔除了劣根。
荷叶不能让这人空跑一趟,张一回口,她多少要表示表示,于是她从头上拔下了一只簪子递给了荷苞:“你收好,以后别来了,首饰我也不多。”
“我张一回嘴,你就给我个这?”
“那你要不要?”
荷苞把琉璃簪子狠狠地摔在了石板路面上,发出一声脆响,一柄琉璃簪拦腰断成两半。
“烂大街的东西你给我,尚汐那傻子用这东西糊弄我,你也用这东西糊弄我,你当我好骗是吧。不怪我娘说你跟着傻子你都学坏了。”
荷叶抬手就把荷苞推离了院门口,“滚,没大没小的东西。”
咔嚓一声,荷叶关上了院门,弯腰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琉璃簪子,扭身往自己的屋里走,房门一关,荷苞粗俗的叫骂声被关在了门外,荷叶再次拿起针线,兴致已经缺失了一半,但还是一针一针的绣了起来。
这时一个丫鬟跑去给尚汐报信,尚汐正在外屋同玉华说话,两人说的正热乎的时候,小丫鬟跑来了,“世子妃,荷苞姑娘去找荷叶姑娘要东西去了。”
尚汐就知道这样的戏码还得不断上演,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荷叶给了吗?”
“给了,好像是给了一支和世子妃一样的琉璃簪子,荷苞姑娘不识货,她应该不知道这个琉璃簪是我们奉乞当下最畅销的头饰,荷苞姑娘当场就不乐意了,把簪子摔在了地上,好像是断了。”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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