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么个情况?在做什么工作?”齐洛问。
顾楠看着盘中的椰汁鸡,汤勺在那里轻轻的搅动着,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两个人想要走下去的话,就不应该隐瞒对方。不管光彩的还是不光彩的,都应该说出来才行……”
这段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齐洛听的。
说完后,抬眼看了一下齐洛,道:
“我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后面呢,就……嗯……一开始是在饭店做服务员,后面我妈吸毒欠了几十万的债,我的工资也还不起,有人给她免了,人家当然不是做慈善的,不会白白的免掉她的债,他需要一个抵押品,那个抵押品就是我……”
齐洛呆在了那里。
“那一年我十八岁……”顾楠低声回忆着,“做了几年的抵押品,也收集了一些他贩毒的证据,然后我妈死了,我也没有了顾虑,把那个人给举报了,他还有他下面那一群人被关了进去……”
“干得漂亮!”齐洛道,“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贩毒是重罪,抓起来了肯定会被枪毙。”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为民除害,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被枪毙,”顾楠道,“我只知道有人给他请了很厉害的律师,要帮他减罪。也许过上几年就会被放出来,到那个时候,可能就是我的死期了。”
“不会吧?”齐洛很惊讶,“贩毒还能减罪的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吧,但我听人说过,有一些教法学的大教授都在呼吁贩毒免死,他们好像还能提案修改法律条文……”
顾楠眼神里一片迷茫,道:
“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反正我不敢继续待在那里,求着有关部门帮我改名字,换了一个新的户籍,然后来到了几千里外的鹏城。也许他们都会被判死刑,但我不敢赌,我只能远远的离开。”
齐洛点点头:“谨慎一点也是好的。”
顾楠又道:“我手上没有多少钱,来到鹏城,我也不会别的技能,找的工作就是做按摩技师——我做抵押品的那几年,就是做这个的,我只有这样的技能,也只能找一份这样的工作。”
齐洛这才明白,为什么说到工作的时候,她会那么纠结。
这一份工作在社会上确实不怎么让人看得起。
“我不想向你隐瞒我的过去,你可以觉得我这个人很脏,拒绝和我继续谈下去,这是你的权利,我无权要求你忍受我的过去。”顾楠道。
齐洛有一些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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