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梭子弹吧。”
我说。
这种话很难想象居然会从我的嘴巴里说出来!
我是个天塌了有神子顶着,遇事儿了有甚尔解决,很懦弱、很胆小的一个人。
或许是他带我坐过山车自由的感觉太让人难以忘怀,也或许是跳楼机的失重感让我流连忘返,我此刻已经疯掉了。
我居然会主动揽下什么祓除特级咒胎的事情,真是可怕!
脑袋撕扯着,一方告诉我不可以,我没能力做到。一方又说,那可是Reborn啊,是身为好朋友、带我见过许多我不曾见过风景的卷卷啊!
好吧好吧。
请给我子弹吧,Reborn。
给我子弹,我可以快速恢复蓝量,这样就可以使用领域展开把甚尔喊过来。
我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帮助他,也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可后来又觉得好像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
他是我的朋友。
这一条就够了。
——没有人会看着朋友在自己面前眼睁睁的去死。
“你不是说……让我协助你任务吗?”
我呐呐的补充着。
啊。
她还记得啊。
Reborn有些想笑她的笨。
但他还是没有,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Reborn的面容似乎柔和了许多,他唇角勾起了意义不明的弧度,就像是见证到了少女的决心一样,十分愉悦。
“意大利男人可不会让女人遭遇危险,甚衣。”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跟着我就好,不要怕。”
我难以理解他不给我子弹的行径,明明可以用术式祓除的诅咒为什么要自己上去见证?什么理想、什么宿命,我无法理解。
于是我无措地看着他,闭上了嘴巴。
空心人一样的少女因为他而展现出来的信念,让Reborn愿意对她多一些耐心。
他不再说讥谑的话语,上山之际还找到了蜻蜓放在她柔软的手心。
“玩吧。”
Reborn说。
他似乎很得昆虫类的喜爱,那些漂亮的蝴蝶、细长的蜻蜓总爱贴着Reborn的脸颊亲昵地摆动身子,宛如私语。
我低头看向手里弱小的蜻蜓,又抬头看着和我距离过近的Reborn。
我才发现,他帽檐下常压着的眉梢下还有些许乌色的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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