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沁汗,双手不由自主蜷曲成拳,似是安慰自己,又似是竭力压抑那些突如其来的惊慌。
但她本能不生畏惧,许是知道裴瓒虽出手狠戾,但对她不赖……平心而论,林蓉在玉尘院里没受过太多委屈,吃穿用度也是一等,只要她尽心当差,裴瓒不会刻意磋磨人。
林蓉肩背僵硬,呆呆地感受着裴瓒恣意游走的指骨。
男人遒劲结实的臂弯圈着她,泛凉的手指在她后腰逶迤。
时不时点起星火,既冷又烫。
林蓉忍着那点魂不附体的战栗,脸颊与耳朵微热,染上红霞,烧得她意识模糊,眼睫淋淋,洇着汗水。
她仔细分辨裴瓒在脊椎上的落笔,一撇、一捺、一横、一竖。
渐渐的,林蓉反应过来——裴瓒在写字?
“天地……玄黄?”
“工颦妍笑?”
林蓉迟钝地分辨那些字句,她后知后觉明白,裴瓒将她的背当成沙盘,他在默写一章《千字文》,考校林蓉的习字成果。
林蓉记性不赖,又真有读书写字的决心,一刻钟的考问,她虽磕磕绊绊,但到底都将那些字眼认出。
裴瓒写完最后一个字,终是停下了手中动作。
他还是第一次帮旁人开蒙。
裴瓒的手掌松开,独属于男人的强烈侵略感骤然散去,他倚回圈椅,惫懒地道了声:“学得不错。”
在林蓉眼中,裴瓒是文曲星下凡,文采自是无人能及。能被大少爷夸赞,林蓉心中激动,不由抿唇微笑,眼中新雪初融。
林蓉谦逊地道:“都是大少爷教得好,那个……名师出高徒!”
裴瓒微微阖目:“林蓉,我不是你的师长。”
林蓉每次见裴瓒眯眸,总要心惊肉跳一番,她连忙改口:“奴婢就是顺口那么一说,我当然知道大少爷是主子。”
“嗯。”裴瓒没其他话要说,赏了林蓉几瓶愈伤的药膏后,放她回房休息了。
裴瓒记起刚才林蓉呆傻仰望他的模样,杏眸水光莹亮、笑如雪涧浮花……林蓉很信赖主子,亦懂事听话,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全心依附,不躲不闪,任他施为。
裴瓒目光微沉,拇指轻压上腕骨那串乌沉念珠。
若林蓉一直这般乖巧,他不介意赏她一场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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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蓉从绿珠那里得知,昨天裴瓒去过大房,还闹了好一场。
下人婆子们虽然不知道大房在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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