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骂了声:“你做什么?!小心我和阿婆告状!”
刘青山知道林蓉是赵婆子罩着的人,不敢同她硬来,只叫唤了一声:“蓉儿,你这人也忒不识好歹了。你去普陀寺礼佛的机会,可是我专程和我爹求来的。若非我执意要带你去,恐怕你还得不到老太太的赏赐呢。”
林蓉知道刘青山在胡说八道,她懒得理他,作势要走。
刘青山见林蓉不领情,又急急追来:“我和我爹说好了,你要是嫁我,聘礼给二十两银子,而且他还会去老太太跟前,为你讨个进内院做事的恩典!”
刘青山自觉此番安排,有钱又有权,当真是体面至极。
奈何林蓉压根儿就没有在裴府久留的心思。
先不说她少时差点被刘管事打死在雪地里,多亏裴瓒路过,方能捡回一条小命;再者,两个奴才生下的孩子,顶破天也是家生子,她好不容易有了赎身的盼头,又怎愿子孙后代继续为奴为婢?
林蓉受够了那种任主子摆布的无望日子,她就想出府,像个人一样自在生活。
况且刘青山这人奸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纠缠府上丫鬟了,嘴上说喜欢林蓉,私下勾搭小姑娘,还有外院的小姑娘不识人心,真被他骗了身子,险些怀了胎。
林蓉又不蠢笨,怎可能和他纠缠不清。
但刘青山到底是管事的儿子,林蓉不敢真的和刘青山撕破脸,只加快脚程,一溜烟跑回奴仆们休息的后罩房里,栓好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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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各房主子呼奴唤婢,闹闹嚷嚷坐上马车,启程前往普陀寺。
林蓉也挤在下人坐的堆货牛车,一路浩浩荡荡上山。
这次正月参拜神佛,裴老太太专程带了三牲熟食、糟鹜时菜,还请僧人取来莲花灯,供在普陀寺里祈福。
裴老夫人听完法事讲经后,谢知府携妻带女,亲自来接裴家人去山中别院小住。
裴家有官身的男人,唯独裴瓒一人。
谢知府的品阶又低裴都督那么多,自然要携礼拜谒,恭敬有加,不敢摆什么远亲舅父的谱子。
此次赏梅宴,有大都督裴瓒镇场,江州官场的官吏翻不出什么浪花。在场的众人各个提心吊胆,厚着脸皮上前,殷勤讨好裴瓒。
就是见了裴家的仆妇,那些衙门官署里的老爷也得笑脸相迎,口颂新年新禧,不敢有丝毫的慢待。
官眷们那几根神气的尾翎被裴瓒剪了,下人们伺候起宾客,便极为舒心称意,不会受什么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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