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住,阿舅这才定下心去盖。
“你怕还不知道吧,前日大哥才送信回来,说要送翰哥儿回汴京读书,想叫他去考国子监下辖的四门学。四门学八品以下及庶人子弟都能考,只是吧,不是我看轻,你说说,翰哥儿在边关长大,那偏远之地的学塾如何能和汴京比?在那拔尖,可不意味着回汴京也一样。这要是考不上可如何是好?
“诶!可不是我这个做叔母的小气不容人。大张旗鼓地回来,考不上不正是丢人吗?”
谭二舅母不算心机深沉的人,当着翰哥儿亲姑母的面就抱怨起来,好在还知道欲盖弥彰掩饰两句。她许是有些心虚,忙不迭切换正题,“阿舅舍不得委屈了翰哥儿,这两日便请人把后面的树砍了,预备再盖三间屋子。
“唉,扩几间屋子原是好事,发扬家业嘛,但如今汴京什么都一日日地贵了,我家还要再养个哥儿呢,如今真真是钱囊比牙干净。”
谭二舅母说着,就开始像模像样地长吁短叹了。
卢闰闰心道果然如此,她利索地把最后一口梨肉啃干净,抽出帕子擦手,边擦边起身,硬是挤到二人中间。
“娘,你不去寻外翁外婆吗?”
母女俩默契十足,谭贤娘对过眼,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就说要去后面看看爹娘。
谭二舅母不死心地跟上去,说后面昨日刚砍完的树,乱糟糟的,不要过去为好。
谭贤娘自然不会听她的。
眼看着娘已经走到后门了,卢闰闰便优哉游哉地继续坐着。
方才谭二舅母在那装哭卖穷,其实就是想叫谭贤娘接济娘家,之前没少这样过。相比较谭家,谭贤娘一场宴席的赏钱和工钱实在是多,难免惹人惦记,一个个都想分一些羹。
外人就不说了,谭家毕竟是谭贤娘的血亲,她已经是时常接济贴补了,但人哪能就此知足。
卢闰闰摇摇头把一脑门的官司全甩出去,懒得寻思。
反正挣钱的是她娘,爱如何用是她娘的事,她知道她娘是心有成算的人,才不下手瞎管。
当卢闰闰无聊地坐着的时候,忽然瞥见斜对面的屋门开了,出来一个打着哈欠的男童。
是熟人呢。
那个有点顽皮结果遇见卢闰闰吃瘪的谭闻相,也就是今日这场筵席名义上的主要人物。
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头发被绑成一绺一绺的,像是个菠萝头。
哈欠打到一半,谭闻相迷茫睁开眼,卢闰闰笑盈盈的面容就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