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通路。
我整编第二集团军若强行南下驰援青岛,必遭韩部阻截,恐未至胶东,已先与山东军爆发内战!
届时徒耗国力,亲者痛,仇者快!”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青岛陷落?看着丘团长和第五团数千将士牺牲?!”
李文澜痛心疾首地反问,
“青岛若失,山东半岛门户洞开,日军便可沿胶济铁路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
蒋海宁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因激动泛起红晕,他强撑着分析道:
“韩复榘此举,看似强硬,实则是他极度心虚和恐惧的表现!
他既怕南京追究其与我方接触之责,更怕日军凶焰,故而想凭借地利拥兵自保,甚至不惜扣押部将、与我方对峙,以向南京表忠心,换取苟安!
此人之首鼠两端、色厉内荏,可谓至极!”
会议陷入了激烈的争论。
一方主张不惜一切代价,命令整编第二集团军立即突破韩复榘的防线,火速东进,驰援青岛,哪怕因此与山东军开战也在所不惜,绝不能坐视国土沦丧、友军覆灭。
另一方则深感忧虑,认为一旦与韩部开战,不仅救援行动会因受阻而延误,更将导致华北局势彻底崩坏,内战全面爆发,正中日寇下怀。
应力主通过政治施压、舆论谴责乃至秘密渠道,逼迫韩复榘放行或至少保持中立。
双方意见相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青岛方向的枪炮声都可能逐渐稀疏,直至彻底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投向了主位。
自会议开始以来,委员长张汉钦始终沉默着。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臂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叠抵着下颌,目光低垂,凝视着桌面上那份丘之纪的绝笔电文,仿佛要将其每一个字都烙印进心里。
没有人知道,在这具年轻却已肩负起山河重量的躯壳内,正经历着怎样的风暴。穿越者的灵魂所带来的先知,与眼前这惨烈现实带来的冲击,正在他脑海中激烈碰撞。
丘之纪…这个名字他记得。
在另一段时空模糊的记忆碎片里,这是一位抗战初期便壮烈殉国的将领,其气节与勇烈,史书虽笔墨不多,却自有其光彩。
如今,他的命运以如此惨烈的方式重现,并且直接与自己、与这个新生的政权产生了交集。
那份“决意与城偕亡”的悲壮,让张汉钦的心脏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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