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忠烈啊!我…我华夏军人,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
他想起一年前还在南京与丘之纪晤谈,那位英武沉稳的将领,转眼竟已陷入绝境,发出此等泣血悲鸣。
林森闭上双眼,仰头长叹,喉结剧烈滚动,半晌才喃喃道:
“青岛…山东…门户洞开矣。日人狼子野心,终露狰容!”
悲怆之中,更有对局势危殆的深切忧虑。
沈钧儒猛地站起身,因极度愤怒而身体微颤:
“不宣而战!悍然入侵!国际公法何在?天理何在!丘团长及第五团将士…他们是英雄!我们不能让英雄的血白流!”
“血不会白流!”
杨宇霆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声音冷峻如铁,
“丘团长用最后一份电报,为我们敲响了警钟,也撕下了日本人最后的伪装。这不是冲突,这是战争!全面战争的序幕已经拉开!”
会议室内群情悲愤,空气中弥漫着复仇的火焰与救亡的急切。
然而,王树瀚接下来的话,如同又一盆冰水,浇在了众人心头。
“诸位长官,”
他语气沉重地补充道,
“自十二月一日济南刺杀事件后,韩复榘态度急转直下。
根据我们截获和多方印证的情报,军统方面似乎早已对其山东军内部渗透极深,很可能掌握了孙荫亭等将领与我方秘密接触、约定阵前起义的证据,并以此怂恿了韩复榘。”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怒:
“韩复榘或许是基于对我方态度的误判,或许是出于自保,于十二月二日以召开‘接受整编会议’为名,诱捕并解除了到场的孙荫亭等主要将领的职务,将其悉数扣押!
随后,他强行驱逐了我方谈判代表团,并紧急调动其麾下约六万山东军主力,北上部署于河北与山东交界处的各大重要关隘和据点。”
王树瀚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黄河以北、津浦铁路沿线的一系列标记:
“目前,韩部与我整编第二集团军约五万人,已在沧州、德州一线形成尖锐对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韩向方他怎敢如此!”
张作相勃然大怒,
“首鼠两端的小人!在这国难当头之际,竟还搞背后捅刀的把戏!”
顾维钧面色无比凝重:
“局势危矣!青岛日寇大兵压境,来势汹汹;侧翼韩复榘倒戈相向,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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