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兵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左腿自膝盖上方截肢,空荡荡的裤管刺眼地耷拉着。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哪支部队的?”
“报…报告司令!
俺叫王栓柱,甲种第四师二团三营机枪连的!”
士兵因激动和紧张,脸色涨得通红。
“好样的!机枪连,是条硬汉子!”
张汉钦握住他唯一完好的右手,声音温和却极具力量,
“在白玉山,你们连死守二号阵地三个小时,为主力合围立了大功!
好好养伤,将来国家建设,还需要你们这样的功臣!”
他逐一走过病床,询问伤情,倾听战士们片段地讲述战斗的惨烈,或是对未来的朴素期盼——
回家种地、进城学手艺、看着妹妹出嫁……
他没有丝毫不耐,时而点头,时而拍拍士兵的肩膀,甚至开个玩笑,缓解病房中凝重的气氛。
副官和警卫默默跟在身后,记录下伤员们反映的具体困难。
慰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当张汉钦走到病房尽头时,一位因面部严重烧伤、双眼近乎失明的老兵,忽然哽咽着开口,声音沙哑而模糊:
“司令……俺……俺还能‘看见’咱东北的旗,飘在旅顺口上头吗?”
张汉钦俯下身,紧紧握住老兵缠满绷带、微微颤抖的手,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老班长,你放心!
您虽然眼睛不便,但你的心能看见!”
将来,我们还要让这旗,插遍所有被日寇夺去的土地上!
让全世界都看见,咱们中国人,站起来了!
老兵浑浊的眼中涌出泪水,用力地点着头。
这一幕,深深烙印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慰问结束后,李博明引着张汉钦穿过数条安静且戒备森严的走廊,来到医院主楼后方一栋独立的、经过特殊加固和改造的二层小楼。
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卫兵严格把守,门牌上没有任何名称,只有一个冰冷的代号:“第七实验室”。
一进入楼内,气氛陡然一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微带霉味和培养基气息的味道。
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各种玻璃器皿碰撞发出清脆而忙碌的声响。
李博明直接将张汉钦引至二楼尽头一间宽敞的实验室。
实验台上,显微镜、离心机、恒温培养箱等在这个时代堪称尖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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