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当年你爸妈走得突然,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哪个没出力帮忙料理后事?
啊?现在倒好,说话噎死个人。”
曲辰嘲讽地勾起唇角:“嗯,对。忙完丧事,就忙着想带我走,带不走,就变着法想往我父母留下的东西里塞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对方像被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我们那是心疼你!你小叔那时候自己才多大?他能照顾好你?
谁知道当时有个黑了心肝的东西在打歪主意?你可不能把那些混账做的事,全都扣到我们这些真心为你好的长辈头上!”
曲辰下颌线绷紧,想立刻转身走人,但不知想到什么,生生将那股躁郁压了下去,只是别开脸,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再言语。
这时,曲明远才轻轻放下茶杯,瓷器与木质桌面碰出清越的一声响。
他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位面红耳赤的叔伯脸上,唇边是礼节周全的笑意,语气温和如叙家常:
“七叔,当年家里突逢变故,您和几位长辈里外张罗,这份情我和小辰都记得。”
他先给了台阶,话锋随即不着痕迹地一转,笑意未达眼底,“只是后来,小辰跟我住下了,各位叔伯大约是觉得孩子安稳了,也便放心,走动得确实不如从前勤了。”
对方听出弦外之音,当年见带不走曲辰,他们便索性疏远,如今见有利可图才又凑上前来。
被点破这点,他面皮一紧,眼神躲闪地嗫嚅:“我......”
曲明远仿佛不曾察觉他的窘迫,微笑着从容续道:“情分归情分,规矩是规矩。安排子弟历练是好事,但若想借家族名目行塞人掣肘之实,这便越了线,在我这儿行不通。”
他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伫立的曲辰,态度明确:“辰星基金是小辰父母留给他的,怎么管、用谁、往何处去,理当由他全权做主。他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我这个叔叔,只在一旁看着,不越俎代庖。”
“至于管教......”
“我们曲家的孩子,知对错,明底线,懂得护该护的,拒该拒的,这样便很好。您说呢?”
说来说去,还是不帮!
这位旁系七叔公显然不满这样的回答,就要继续开口时,他撞上了曲明远的视线。
还是那张温润的脸,甚至唇角那点礼节性的弧度还在,可那双眼睛里的温度已经褪尽了,就这样静静地看过来。
他恍惚了一瞬,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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