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省云州市观澜公馆。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无声滑入停车位,车门被利落推开,曲辰长腿一迈踩在地上,二十三岁的青年身形高大挺拔,套着件版型挺括的黑色飞行夹克,衬得肩线利落。
碎发下眉眼清晰,下颌线绷着淡淡的冷淡,他随手把车钥匙揣进兜里,大步流星朝院落走去。
新任的周管家迎在门口,恭敬道:“辰少,先生在会客厅。”
“嗯。”曲辰从喉间应了一声,脚步没停,径直穿过前庭。
还未踏入客厅,一道激昂的嗓音便从内传来:
“......明远啊,不是我这个做叔伯的多话,曲家向来是诗礼传家,互相提携关照,那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
你现在位置是高了,可也不能忘了根本,光顾着自己爱惜羽毛吧?”
曲辰脚步微微一顿,停在客厅光影交界处。
那声音继续,矛头显然转向了他:“就说上次,我好心好意想让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去曲辰手底下那个历练历练,学点实在东西。
咱们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小辰手里那个辰星基金,说到底是建章大哥两口子留下的,那也就是咱们曲家的东西!
自家这么好的平台,不让自家小辈进去历练、沾光,难道要白白便宜了外人?这说得过去吗?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孩子,二话不说就给拒了!拒绝也就罢了,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哪像我们曲家子弟的做派?要我说,就是父母去得早,欠管教。你这做叔叔的,得多上心......”
“管教?”
冷冷的两个字骤然截断里面的长篇大论。
曲辰单手插着兜,逆着光,轮廓清晰锐利。
他目光没什么温度地落在那个喋喋不休的远房叔公脸上,嘴角很轻地扯了一下。
“人在这儿,你想怎么管,说来听听。”
会客厅里光影分明,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投下方格。
空气中浮着淡淡茶香,曲明远坐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上,一身浅灰色家常羊绒衫,透着居家的闲适。
他手里端着杯茶,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杯沿,眼帘微垂,仿佛在仔细聆听,又仿佛神游物外,自有一种风雨不侵的从容气度。
那远房叔公被曲辰当面噎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挺了挺胸脯,试图拿捏长辈的架势:“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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