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与深切的哀恸,身上一袭素衣更衬得她身形单薄。
日神惨死的阴影如同梦魇,日夜缠绕着她,重伤初愈的身体也时时提醒着她那场劫难。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窗外地府那轮永恒苍凉的“幽月”,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阎君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
他手中还端着一碗刚煎好的、散发着浓郁灵气的汤药。
看到财神又站在那里发呆,他叹了口气,缓步走近。
“财神,该喝药了。”
阎君的声音比平日缓和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伤势未愈,神魂亦需静养,莫要久站劳神。”
见财神丝毫未动,他皱眉道,“若是你有个好歹,阿棠会难过的。”
听到他最后的那句话,财神才缓缓回过头,接过药碗,指尖冰凉。
她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有劳阎君日日为我送药。”
她小口地喝着苦涩的药汁,眉头微蹙,却并非因为药苦,而是心头的苦涩早已盖过了一切。
阎君看着她这般模样,沉默了片刻,终是开口道:“你是阿棠的母亲,本君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财神似是听出了什么,猛地抬头:“你对阿棠?”
阎君神色微变,继而勾唇道:“财神想到哪里去了?”
“阿棠可是本君的救命恩人,更是本君最好的朋友,本君怎会对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更何况......”他顿了顿,“阿棠现在已经嫁人了。”
“嫁人?”财神喝药的动作猛地一顿,手指紧紧的捏着药碗的边缘,指腹微微泛白,“可是......珞苍又逼迫了她?”
阎君见她误会了,立马摇头:“不,不是珞苍。”
他解释,“珞苍已经伏诛了。”
“哐当!”
药碗从财神颤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漆黑的药汁溅湿了她的裙摆和阎君的袍角。
她却浑然不觉,猛地抬起头,一双干涩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摇晃,“珞苍......死了?!”
“这怎么可能?!”
“谁......谁杀得了他?!”
“这世上还有谁能......”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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