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两名服务人员忙抬到医务台抢救,医务人员压胸捋腹掐人中,把氧气管接到鼻子上。一会儿小栾醒过来,又挤着眼流泪,已有人安排好住处,服务人员劝二人到房间休息。
次日,二人到了江边,见那沉船已经扶正,打捞上来的尸体正往岸上运送,陈得满心凄惶,看着里面哪个是老栾。这时抬上来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手里还拿着绒布的小浣熊。陈得不忍细看,别过脸去。小栾只是喊着爹大哭,只说:“我也不想活了!”
陈得往旁边看去,只见从江边,一只狗儿往这边走来,渐行渐近,竟是一个人,佝偻着身体,跌步晃身地往前走。只见那身影有些熟悉,不由得瞪大眼睛,仔细辨认。那人又近了一些,终于认清,倒吸一口凉气:“老栾!”陈得又惊又喜,挥舞着手臂跑过去,搀扶着老栾。老栾只说“没事没事”,抓住陈得的手拍着。
小栾也已看见,惊得一腚坐在地上,道:“你咋又回来了!”面上并无半分喜色,责备他爹为啥要偷来这里。老栾一时无话可说,只凄凄惶惶地站着。小栾要他爹赶紧回家,老栾说要等着打捞行李,得拿了行李再走。陈得见小栾只训斥他老爹,并无关心之语,心中颇为不快。自己待欲问时,老栾却避开他俩,到一边去了。小栾见拿钱无望,满腔恼怒,看到老栾也躲开,只好与陈得先行返回。
老栾不管他二人离开,去问行李。打捞的人说,人还没打捞完呢,哪来得及打捞行李?等着吧,有了就通知你。老栾就坐在地上等着。
原来,那晚跳水之后,老栾顺流斜游,渐渐靠岸。上岸喘息一阵,雨虽止,风尚在,又饥又寒,见前面有灯火,想是有人家,就往那边走去。走近一栋房舍,听见有嘤嘤的哭声,老栾吓了一跳,借着屋里的灯光,见门外坐着一个人。老栾清了清嗓子,上前搭讪。那人倒一惊,站起来,原来是一妇人。
老栾怕吓着妇人,笑嘻嘻地说了自己的遭遇,想求住一宿,吃些东西。那妇人倒也爽快,就请老栾进屋。屋里家具简陋,并无他人。老栾仔细看这老妇人,五六十岁年纪,身材瘦小,竟和船上的那老太太有几分像,老妇人盛了一碗米饭来,弄了一小碟酸菜。老栾饿极了,低头就吃。吃了一阵想起来,问老妇人为啥在门外哭泣。
老妇人微微叹息,说老伴早已去世,儿子在外打工,如今儿子要订亲,需要一大笔彩礼,无奈拿不出,一想就哭了。老栾问:“多少彩礼?”那老妇人道:“女方要彩礼十万,过门又得花几万,我们一家就二三亩稻田,上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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