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闹风月场所,此事待我另行查探。至于钱侠,不仅老弟,其他老板也深受其害。这个钱侠,官虽不大,但声名远播。他在官场,平心而论,虽才品俱佳,却不得重用,皆因他一肚子不合时宜。有一回,他的上司想提拨他,因他轻视上司的品行,遂捎话给上司说,不要侮辱我!一时传为笑谈。还有一回,官署里欲提拨一批官员,需上台竞争演讲,别人都自吹自擂,他倒好,竞说什么才德菲薄、不堪重任云云。试想当下之官场,为升迁而跑官要官,花钱买官者比比皆是,他却如古时之儒,君上除官,三辞乃就,这如何能行?所以逐渐被别人淘汰了。只是他品行端正,寻不到他短处,否则区区一小吏,何足挂齿!不过以他这个性,老道还是有些喜欢他。”
梅进财惊道:“我恨之入骨,道长怎么还喜欢他?”石老道说:“老弟误会了。我自然会分清敌我,岂能被情绪左右?老弟近来不顺,依我看来,是这院内缺一面挡灾避邪的泰山石。前番老道推荐的那一尊,实为罕见之宝,老道修行几十年,方相得此块奇石,也是奇缘。若非彼此交好,更兼小徒在此间供驱使,也不会留给老弟。可老弟嫌二十万太贵,现在事事不顺,也就不奇怪了。”
梅进财道:“石头马上就可以运来,我绝不还价。只是钱侠怎么对付,请道长出个主意,为我除去这心头之患。”石老道说:“我听说老弟曾用手段对付过钱侠,想是没得手?”梅进财道:“我让黑腮带人跟踪过他,被他逃脱了。”石老道说:“钱侠本就有些功夫,还有他的师兄劫侠,劫侠神出鬼没,功夫了得,常行走在街头,也要提防。”梅进财道:“道长给出个高招。”
石老道说:“一则用江湖手段击杀之,一劳永逸;二则可走官道,以官治官,削其职权,则其无能为也。”梅进财道:“只求道长相帮。江湖手段我倒知道些。至于怎样削其官职,我不大明白。”石老道说:“须请得一名更高的官员。”梅进财道:“道长可有认识的大官?”石老道扬须微笑:“你怎么忘了?前年咱们一起吃饭的王太守,现在已升任臬台了。”梅进财拍腿叫道:“怎的是他!我早就说过他最有前途!——得给他送多少钱财?”石老道说:“送钱就俗了。王臬台是雅士,最讨厌这些粗俗的手段。他只爱一些古玩字画。”
梅进财皱眉沉思道:“钱倒还好说,古玩字画,哪里去弄?我炭场里装车的小伙计憨哥,他说过他家里有祖传的前朝圣旨,不知怎样?”石老道说:“若为真品,虽年代较近,倒也新奇,不妨取来让老道先看看。”梅进财说:“等我想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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